皇上猛地合上,狠狠砸在方展赫面前:“方展赫,你还有何话说?”

方展赫浑身发抖,翻开账册一看,瞬间面如死灰,正是那本最重要的账册。

他放得那么隐秘,居然都被找到。

“皇上,还有几封密信。”王尉争又呈上几封书信。

皇上又匆匆看了那些信件,都是与朝中几位大臣之间的勾当。

“这……这不可能……”方展赫喃喃自语,猛地抬头。

“皇上,这账册一定是伪造的。臣从未写过这些。

这是栽赃,有人要害我方家。

这不是针对我方家,而是针对皇后和二皇子殿下。”他还想做垂死挣扎。

这是直指郢千晟,甚至影射太后。

“方展赫,账册上的字迹,与你平日奏折上的笔迹一模一样,连手法都分毫不差,你还要狡辩?你当朕是傻子吗?”皇上冷笑。

他天天看奏折,哪个臣子什么笔迹,他比谁都清楚。

皇后见势不妙,突然扑到皇上脚边,声泪俱下:“皇上,哥哥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伪造证据,栽赃陷害。求皇上明察啊。”

皇上冷冷抽回袖子:“皇后,朕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皇后浑身一颤,仍不死心:“皇上,方家世代忠良,哥哥更是您的肱骨之臣,您怎能因为一本不知真假的账册,就认定他有罪,这事一定是北平王故意陷害。”

皇后手指北平王。此时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郢千晟听了,嗤笑一声:“母后,若您仍还要狡辩,不妨听听这些人怎么说。”

他一挥手,禁卫军押着那几个管事上前。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跪下,颤声道:”皇上……小人是方家的账房管事,十年前被派到威远府,确实是侯爷命人暗中开采,所得银两,除了打点威远府的官场,全都偷偷运进京城,交给侯府库房。”

此人已经受过刑,知道躲不过,他一个文弱账房,哪里扛得住高凌霄的手段。

“你胡说!”方展赫暴怒,猛地扑过去想要杀了他,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另一名矿工也跪地哭诉:“皇上,草民是被强征去挖矿的,日夜劳作,稍有懈怠便遭鞭打,已经死了不少人,求皇上做主啊!”

皇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冰冷:“方展赫,你还有何话说?”

方展赫瘫坐在地,嘴唇颤抖。

最终颓然低头:“臣……认罪。“

证据确凿,他知道已回天乏术。

再不认罪,皇上对二皇子和皇后都不会轻饶。

这么多年,哪里走漏了风声?

他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哥哥,你……”

皇上不再看他们,冷声下旨。

“平阳侯方展赫,私开银矿,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无可赦。

念在你方家先祖为我滋梁国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即日削去爵位,革除官职,抄没家产,全族流放边疆。

皇后身为一国之后,不思百姓,胸无大义,教子无方,禁足凤仪宫,非诏不得出。

二皇子责令其与刑部配合,按账册名单,把银两全部追回,充入国库。

如若不然,革去皇子身份,沦为庶民。”

“皇上,”皇后凄厉喊道,“臣妾求您,饶了哥哥。

这些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我方家先祖的份上,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后泪如雨下。

皇上冷冷转身:“带下去。”

他不想再看到他们。

几个禁卫军上前,将面如死灰的方展赫拖出大殿。

皇后也被女官搀扶着离开,只是她的眼神,已从哀求变成了怨毒。

平阳侯府被查抄,府中搜出大量金银珠宝,地契,密函,朝野震动,牵连甚广。

皇上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