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北平王真的被治好了,气得直接把桌上的茶杯给摔了个粉碎。

“完了,完了。老子这个肥差没了。”吴管事摔了茶杯也压不下心里的苦,又开始捶胸顿足。

“老天爷不长眼啊,天要亡我。快,去给我准备马车,这事必须第一时间让大人知道。”吴管事心急如焚。

很快,他偷偷摸摸地来到丞相府后门,进了姚丞相家。

被悄悄领进书房。

而此时,姚丞相也刚刚回来。

下人们都看到丞相大人脸色铁青地回来。

大人很少如此脸色出现在人前,而今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大人这么不高兴。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的赌坊接了三笔数额巨大的压注。

而且三笔都是压北平王被治好,这可是十倍赔率。

就是把赌坊卖了也赔不起啊。”吴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述。

“什么?这事你怎么没提前禀报?”姚丞相大吃一惊。

“大人,那三笔是采着点来压的,正是您进了北平王府之后才来压的。那时小的把消息递不给您啊。”

吴管事现在才想明白,那三笔为什么那么迟才来压。

这是算准了北平王一定能被治好。

“可知是谁压的注?”

“不知道。大人您也知道,来赌坊赌钱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而且我们只识票据不记身份。”吴管事心里苦得没边了。

赌坊要是把每个赌徒的身份都记清楚,谁还敢来赌?

“你个蠢货,就没派人跟踪吗?”姚丞相气得直想乱棍打死这蠢货。

“小的有派人跟踪,可是跟丢了。”

“他们都压了多少银子?”姚丞相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最大一笔十五万两,第二笔十万两,第三笔五万两。”吴管事嗫嚅着报出三个大数。

“什么?”姚丞相再也忍不住,甩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吴管事头都歪到了一边。

可他只能生生受着。

他只是丞相府放在暗处的奴才。

三十万两压注,十倍赔率,就是三百万两。

相当于国库一年两成的税收啊。

这个责任吴管事哪里担得起。

吴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啊。小的估计咱们是入了圈套。下注的人一定知道北平王会被治好。”吴管事脑子还没笨到家。

“还不快滚回去应付上门对现的。”姚丞相真想一剑解决了他。

“是是是。”吴管事连滚带爬地快速离去。

而姚婉嫆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

吴管事一走,她就进来了。

“父亲,可是为赌坊的事忧心?”

“是啊。不知是谁算准了北平王能治好,故意下了大注,而正好下在财源广进。这明显是针对我丞相府。”

“父亲觉得会是谁?”姚婉嫆不相信巧合。对方一定是打听到财源广进是丞相府的产业。

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解决,不然父亲的官位都要受影响。

“很有可能是北平王和那叫苏赢的小子。

两人表面看没什么关系,但北平王是谁,那是战场上活下来的王爷,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给他治。

而今天那姓苏的,没有任何征兆就去接了皇榜。两人事前肯定有联系。”

“父亲的意思是,那压注之人很可能就是北平王?”姚婉嫆疑惑道。

“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对了,父亲,与那苏大夫一起去揭皇榜的,不是还有一个杜大夫吗?可有查过此人的底。”

“查过,他只是京城很普通的一个坐堂大夫。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估计他也是被这姓苏的利用了。

表面上的说词,姓苏的是他什么世叔的儿子,那杜大夫祖祖辈辈都在京城行医,哪有什么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