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陪我去贺寿可好?”
庄莲鹤没有出声。
于氏又笑道:“可见平日说孝顺都是哄我的。”
庄莲鹤只好应了。于氏也叹了口气:“你待昌隆公主的一片心意,为娘心里也知道。她身份尊贵,咱们多给些尊重也是应当。但这世道就没有男人为女人守节的,瞧瞧你大哥儿子都十二岁了,你还没娶妻,像怎么回事?泰国公近些年来都不大出来,这次你去给他瞧瞧,他们周家的女儿,可是贤名在外,一女百家求。”
庄莲鹤微皱起眉,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于氏目光像是随意从叶乐乐身上掠过,笑着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日后娶几房妾室是无妨,但越是喜欢的姑娘,越不能纳。为的就是怕妻妾不和,平生了风波。鹤儿,你是个明白人,这个不用为娘说得太多。”
轻描淡写的,份量却不轻。叶乐乐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只怕是听说庄莲鹤特地领了人回来,就专程过来敲打的。
当下心中只笑:这种日子我可过够了,您千万别担心我还会自投罗网。
庄莲鹤更是一点就透,扶着于氏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您尽可放心。”
两人逐渐远去,声音渐不可闻,只听得于氏被逗得愉快的笑起来。
叶乐乐每日数着日子过,终于到了那一日,宁熙景迎娶夏氏,婚礼在辽王的别院举行。据闻皇上和太皇太后都会亲临祝贺。朝中各大臣都收到了请柬,各路江湖人士也都快马加鞭的赶了来参与。场面之盛大,怕只有皇上大婚时可以媲美。
叶乐乐一早就起来全副武装,跑到书房去堵庄莲鹤。
庄莲鹤上下看了她一番,道:“宴无好宴,我若是你,静候佳音便是,何必去凑热闹。”
叶乐乐摇头:“不成,坐立不安,非得去看看不可。”
“那么,你先把火铳留下。”这叶氏冲动发昏起来,他也没少见,德阳公主现在还医药不断,还好她自己死咬着没看清行凶之人,若叶氏发起疯来直接给皇上来上一发,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叶乐乐极不情愿,但庄莲鹤神情没有一丝松动,只好悻悻的把火铳掏出来,放到了书桌上。
庄莲鹤这才领着她坐上马车,往辽王别院去。
叶乐乐心急的贴着马车壁听动静,辽王别院位置稍偏,并不在黎都繁华区,叶乐乐想,也许这样更适合设埋伏。
越是靠近,就看到连路旁的树木都扎起了红绸,喜乐声渐渐的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