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类发现自己身份,只能带他去花龙兄弟家。
按照记忆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路程,阿竹身子都虚了,今天日头也大,晒得他晕乎乎的,等到了花龙家,阿竹已经是又饿又渴。
这时,一个矮小精壮的男人走出来,阿竹一看到这人,吓得是面无鼠色。
这就是他的主人。
主人操着一口方言跟那城里来的人寒暄,聊了一会,主人看向阿竹,眼神怪怪的。
阿竹吓得想走,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双脚渐渐无力,竟一步也迈不出去。
啊……我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饲养场的嘤嘤嘤声也越来越大,无数只竹鼠似乎在围着他耳边叫,叫着不要走了,不要丢下我们……
阿竹吓坏了,踉跄着要跑,可刚走两步,身子变得虚弱冰冷,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全身莫名疼痛,并且越来越痛,越来越无法忍受,终于,阿竹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竟重重地摔在地上。
幸好这时主人和那个客人已经走远,没有看见眼前的一幕。
此时这个清秀白皙的青年蜷缩在地上,随着一道道白光消散,居然凭空消失了,衣服也散落在地,而下一刻,那衣服堆里鼓起一个圆溜溜的形状。
阿竹迷迷糊糊地爬出来,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等伸出手一看,是两只小爪子,他居然又变回了竹鼠!
这时,那主人也走回来,看见阿竹,惊奇地咦了一声,直接抓起尾巴就提溜起来。
阿竹嘤嘤嘤的叫,大叫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可只能发出鼠类的声音。
这时,那客人也凑了过来,看见竹鼠,流着口水说,“这只竹鼠真肥。”
主人掂量了几下说,“三斤多吧,不算肥,俺池子的瓷板坏了,逃了好几只,这只估计就是跑丢的。”
主人看见客人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热情道,“要不俺给你炖了?”
那客人就是个厚脸皮来占便宜的网友,闻言连连点头,说要吃烤竹鼠。
阿竹绝望地听着俩人的对话,小小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当初自己同胞兄弟就是被吃掉的,身体掉进开水桶里,直接被烫死剥皮。
他的身体随着主人的走动,来回晃荡,他哭着挣扎着四肢,却毫无办法,当被放在案板上时,阿竹却意外的平静下来,他或许早该知足了,从这里逃出来,遇到了那个男人,和男人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
阿竹哭着闭上眼睛,刀光落下时,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下那个黝黑高壮的男人……
石柱发现阿竹不见,四处寻找,等察觉到阿竹可能逃走了,脸色变得难看。
或许阿竹只是他做的一个梦,毕竟一只竹鼠怎么可能会变成人类。
可床上残留的精液痕迹,那淡淡的竹子清香,又揭示这一切并不是梦。
石柱心急如焚地到处寻找,他知道自己表达情感的方式很原始也很粗鲁,可他是真的喜欢小竹鼠,他甚至想着等攒够钱,就跟阿竹成亲。
等夜深了,石柱才找到花龙兄弟家,竹鼠主人正在检查养殖场的竹鼠窝,听到动静,从二楼探出个头,操着方言道,“柱子哥你咋来了,出啥事了?”
石柱疲惫地摇头,说,“我在找一只竹鼠。”
竹鼠主人一乐说,“俺这里全是竹鼠,你看上哪只了?”
这时,那客人也是酒足饭饱地走出来,笑嘻嘻道,“这竹鼠肉真鲜,比什么河豚,蛇肉都好吃。”
石柱闻言,心中不祥,竟一把揪住那客人,厉声道,“竹鼠呢?他在哪里?”
那客人看着这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黝黑大汉,吓得连连求饶,以为是山里的土匪。
竹鼠主人连忙劝道,“柱子哥你别急,俺带你去瞅瞅。”
石柱放开那人,跟着竹鼠主人去了养殖房,那竹鼠主人也就是花龙兄弟中的哥哥,指着那最外面的一个瓷板窝道,“这只竹鼠是今天自己跑回来的,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