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誉先回过神,他伸手直指祁景昼,瞪着眼吆喝了声:
“等等!你,你谁?放开我女儿!”
温荣抬眼看过去,就见老爷子一步跨上台,伸手就扯住祁景昼肩,要将两人分开。
祁景昼稍稍松手,眼眸黑沉沉盯着老爷子打量了眼。
瘦是瘦了点,但中气十足地,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爸!”
温荣不知道他想什么,只生怕祁景昼对自己爸爸也不客气,吓得惊慌唤了一声,两手压住他胳膊,一边睇眼色给温承誉。
“...您别管,我来跟他谈。”
“你别管!爸爸来!”
温承誉拧着眉用看敌人的眼神扫量祁景昼,一边用身体把两人硬生生隔开,将温荣拦在身后。
“你干嘛来的?想搅和我们家喜事儿是吧?当着我们面骚扰我女儿,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爸!”
温荣额角皮肉抽抽了下,用力扯温承誉的衬衣,慌乱的眼神控制不住扫向祁景昼。
只见男人脸色冷峻,深深朝她看了眼,倒也很快克制住火气。
他整了整衣冠,面无表情语气沉沉,与温承誉对峙。
“温叔,先暂时这样称呼您,我是荣荣的男人,我姓祁,想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说着偏了偏头,眼尾冷光淡淡扫量窝窝囊囊缩在T台下的新郎官和伴郎三人,语气带出几分不屑。
“一些私事,闲杂人等最好识趣避开。”
温承誉极看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当即冷哼一声。
“好,有话你来跟我谈。”又转过头,招呼立在台下一直不吭声的金丽华,“金老师,来带荣荣去休息,我来会会他。”
金丽华立在原地,一直在观望,目光安静打量着祁景昼。
这会儿听到丈夫的话,她视线在三人身上流转一圈儿,也没吭声。
温荣还想说服温承誉:“爸爸,我来跟他谈,你不了解他...”
“那就了解了解!”
温承誉寸步不让,甚至还讽刺了句,“他还敢跟我动手不成?他动手试试!爸爸能告到他前途尽毁倾家荡产!”
五十多岁的温律师,大放厥词时底气十足。
倒是旁边被祁景昼‘动手’差点推个跟头的新郎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温荣心跳还是乱的,见拗不过,只好哄着来。
“那我先说,我说完,爸爸您再谈,行不行?”
温承誉迟疑,回头瞥她一眼。
“你...”
“他不会动手的,我不是怕他。”温荣轻声解释,又扯他衣服,“爸爸~,先让我来处理吧。”
*
斗志昂扬的温律师,最终是不舍得跟女儿拗。
婚宴厅的休息室里,日光充沛,晒的整间屋子暖融融。
温荣抱着臂,跟祁景昼距离三步远,面无表情质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专程跑来搅和别人的婚礼,很有意思吗,祁大局长。”
祁景昼单手插兜,微微歪头睨着她,语声淡淡。
“好好说话,趁我还没发火。”
温荣气笑了。
笑罢,她微眯眼,故意笑语恶劣怼他。
“总不能是来抢婚的吧?祁局这么掉身价,是终于发现,没有我不行了?”
祁景昼静静凝视她,好半天,下颚微点:
“是,不行。”
温荣嘴角笑弧僵住,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转一圈儿,表情明显是不信。
祁景昼任她端详着,抬脚朝她走近,语气沉沉哄她。
“不闹了,我好好同你说,你乖一点。”
温荣眸光冷清与他对视。
“...两年内我不能娶你,最多两年,你再等等我,行不行?”
祁景昼微低头,抬手想抚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