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错误,等于私人恩怨,在党局的大局观面前,不值一提。”

“如果他能帮党局攻破纽约那边的机密文件,那上面一定会考虑给他重新改造的机会,你想弄他,真不好说。”

祁景昼阖着眼,指腹在眉心上下轻划,似乎是在思考。

狗东西,跟他这儿演碟中谍呢?

能在两国政界来回横跳,他当他是孙悟空?

手机里,祁瑞平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询问:

“老五?”

祁景昼指尖顿住,微微睁眼,音质清哑道:

“这个人的危险性毋庸置疑,最主要他人品残缺,能从弗洛伦萨的牢里出来,有胆量拿纽约做跳板,只为曲线回国,这种人就算是叛国也不稀奇。”

叛国?

这罪名可就...

祁瑞平皱眉,语气严肃,“你确定要...”

“如果党局给他改过自新将功补过的机会,也一定是在高科技人才的监视下,他一心想留在国内,就不会在专业领域上动手脚。只要拿到他跟纽约汇报通讯的证据,我就不信弄不死他。”祁景昼语声发阴。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他倒要看看,这狗东西能有多难杀。

*

燕赵省东郊会馆。

温荣一家人都被安顿在这里。

住下后,她一直试图联系祁景昼,但电话一直打不通。

会馆里里外外都有特警值岗,看起来戒备森严,一定是还有大领导在这里。

温荣立在客房的窗边,看着院子里武装齐全的特警,陷入沉思。

难道,是在这里安排审讯吗?

可祁景昼是敏感人物,如果真在审讯,作为他的妻子,她也应该被传问才对。

念头刚掠过,房门就被人叩响。

温荣回头看了眼,走过去将门打开,看清立在门外的人,她愣了下。

祁砺阳一身漆黑作训服,淡淡打量她一眼,态度冷淡开口。

“跟我来。”

温荣看着他漠然疏离的背影,微微蹙眉,拔了房卡带上门,快步跟上去。

怎么回事?

祁砺阳不是早就被革职,怎么又成了特警?

压下这道疑惑,温荣走过隔壁的房门,开口问道:

“你要带我去谈话?我的家人需不需要配合?”

“老人跟孩子暂时不需要。”

“昼哥呢?”

祁砺阳不搭理她。

温荣皱眉,也没再继续问。

对方把她带到一间客房,门外站着两个执勤特警,屋里临时改了谈话室,祁瑞平跟几个党局政务人员坐在一排。

他们穿统一规制的服装,左胸前别着党局徽章。

温荣被安顿在对面的位置坐下,神色淡静打量几人。

房门关上,祁瑞平先温和笑着开口:

“不用紧张,纪委的同志已经做过初步的调查和了解,只简单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说就行。”

温荣看他一眼,轻轻点头。

“好。”

坐在中间的党局女同志开始发出审问。

“温女士,你跟池鹤阳是什么关系?”

温荣蹙眉,接收到祁瑞平安抚的眼神示意,这才淡然回道。

“我跟他是高中校友,家住一个小区。”

女同志抬眸看她,“请说的在详细一点,据我们了解,他曾经是温家的养子。”

温荣眼眸微深,“勉强算,我妈妈是他的班主任,当年他父母出车祸,池鹤阳学习还不错,作为班主任我妈妈收留了他,他的确在我家住过几个月,不过考上大学后就离开了。”

女同志耐心听完,这才点点头,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