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陈隶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几天了都没给我回复。”霍晴语调懒洋洋问道。

“我忙忘了。”

温荣抬手扶额,缓了缓神,说道:

“先给不了他什么承诺,我只怕是个坑,这两天技术部正在做分解,只要不涉及到抄袭或是内部所有权问题,可以先做推广测试。”

“看最后结果定吧。”

霍晴若有所思,“你这么谨慎,是觉得陈隶来意不善?”

“也不算,他倒是没什么可畏惧的。”

温荣缓声解释,“不过最近不太平,各方面原因吧,我们谨慎点更好。尤其你,你处理好你的私人问题,别玩儿过头被反咬了。”

“...好,我知道,放心吧。”

“三房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

“嗯,那先这样。”

挂断电话,温荣回去等孩子们放课。

下课后等龙凤胎跟陪练和小朋友道完别,才带着孩子们上车,紧接着就接到程飞的电话。

“太太,您现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代议员去趟三房那边?”

“什么事?”温荣问。

“三叔公没了。”

“......”

*

梁家三叔公,自从因为霍氏集团单独兼并汇领这件事气到住院后,就一直在卧床疗养。

他熬不下去是早晚的事。

温荣早有心理准备。

只不过三叔公这一去,三房这些子子孙孙就像是乱成一盘散沙,分歧是从宣读遗嘱就开始的。

三叔公掌握着三房一大半的资产。

他在世的时候,膝下全是孝子贤孙,这些从出生起就依仗家族吃香喝辣的人,每一个都想在老爷子去世后,多分一点。

这样一来,人人都在挑对方的毛病。

被挤兑最惨的,是刚从澳洲回来的梁易诚夫妻俩。

“他凭什么分到三分之一的股份?他都不在族谱上!对家里也没做过什么贡献,光给他治腿每个月就要花费上百万的疗养费不说,爸住院后他也没给尽过一天孝!”

梁易诚沉默着,没有替自己解释只言片语。

“这些事等葬礼过来再谈。”祁景昼淡淡开口,“先让叔公入土为安。”

“什么时候谈也是!京州你可是都看着的,梁家往后大事小事都要你做主,你不能因为可怜某些残废,就拿我们三房的资产做人情。”

“我做什么人情?”祁景昼只觉可笑,“叔公的遗嘱,是我按着他头逼着立的?”

三房两个堂叔对视一眼,顿时脸色难看,又没话可说。

“死者为大,遗嘱是叔公自己的意思。你们再不满,要不试试打官司看看能不能赢?只要你们丢得起这个人。”

祁景昼一堆政务要忙,根本没那个闲心给他们判什么家务是非。

葬礼举行完。

他就没再管三房的纷争。

倒是温荣不胜其扰。

只因两人成婚后,祁景昼原先在其他产业继承下来的股份,后面因为各种目的和原因,几乎都转到了她跟孩子们名下。

而这些产业,又避免不了有一部分是跟梁氏家族其他人一起持有的。

三叔公的子女为了豁地更多的利益,以前逢年过节遇上面都不跟温荣打声招呼的人,现在一个个儿都成了慈爱和善关心后辈的好长辈。

三房的堂姑,甚至亲手煲汤送到SAWAL总裁办来,美其名曰给温荣补身子。

别说温荣有多无语,整个总裁办都被这不要脸的举动给惊呆了。

“荣荣啊,你趁热吃点,姑姑在乌鸡汤里加了灵芝跟红枣,大补啊!看看你瘦的,可得多喝两碗好好补补。”

看着一把年纪还打扮时髦的妇人,再看她殷勤的举止神情,温荣牵唇笑了笑,合上手里的文件。

“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