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两码事。”
陈隶笑笑,“相信霍小姐也能公私分明,毕竟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还人情,就同时得罪几个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温总大可放心。”
“...最好是这样。”
温荣没再多坐,拿起手包起身准备离开。
“温荣,信...”
“不用了。”温荣头也没回,“这封信,没什么看的必要。”
陈隶语气微沉,“你就这么厌恶他?”
从咖啡厅出来,温荣回到公司,乘电梯回到办公室。
推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顿时一脸意外。
“你怎么突然过来?”
“在附近有活动,想陪你一起吃午饭。”
祁景昼长腿交叠斜靠在沙发里,先是看了眼腕表,然后笑着拍了拍身边位子,“过来坐,午餐我让程飞一会儿送过来。”
温荣随手关上门,走过去坐下。
“你现在往公司来,都不加遮掩了?”
“有什么可遮掩?竞选都结束了,谁还管得着那么多?”
祁景昼垂眼含笑,修长指尖撩起她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卷在指缝里。
“去哪儿了?上班时间不在公司,偷懒还被我抓个正着。”
“上班时间不能下楼喝杯咖啡吗?”温荣无语地瞥他一眼,“我给你签了卖身契啊?没有自由了?”
祁景昼笑意不减,不答反问:
“跟谁?”
温荣打量他神情反应,心头一动,眯眼说:
“少试探我,你来的时候看见了!”
祁景昼唇角扯了下,“没看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
不怪他看不清。
温荣心忖,陈隶变化是挺大的。
“我不盯着,你就随便跟外面的野男人约咖啡?”祁景昼缠紧指尖发丝,似笑非笑攥住,“老婆,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先前还因为一则深夜消息,揪着他耳朵让他跪在床上解释半天。
转头她就跟野男人背着他约咖啡。
不是为着体面,他当时就要下车,进去看看清楚到底是谁。
“别来那套,陈隶。”
温荣腰背往后靠在他臂弯里,“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
“陈隶?”祁景昼眼里掠过些微讶然,“他回新加坡了?”
转念一想,“纪阑修请回来的?”
陈隶是科技高材生,当初能跟池鹤阳一起白手起家,当然是有点能力的,而且他还手上有不少能人。
汇领这匹瘦死的骆驼,正需要灌注些新鲜血液,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算是吧。”温荣说。
“算是?”祁景昼挑眉,“他见你干什么?是知道胳膊掰不过大腿,想投靠SAWAL?”
“他要跟霍晴做生意,不是我。”
温荣不得不解释,“再说汇领那边,我又没出手,他就算想曲线救国,也靠不到我们身上。”
“既然是跟霍晴,为什么还来见你?”
“他.....”温荣想到那封信,话噎了噎。
祁景昼敏感察觉她的反应,眼睑微眯,正想追问,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叩响。
“议员,温总。”
程飞拎着几袋子外卖送进来。
夫妻俩的谈话只好暂时终止。
然而饭菜刚摆好,章秘书又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只信封。
“温总,有人把这个放在接待台,说是您刚才落在咖啡厅的。”
温荣淡淡扫了眼,语气随意。
“放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