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耐不住有些人故意想挑事。

这天温荣带着公司公关应酬合作人,结束后正欲离开,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笑悠悠的招呼声。

“温总!这么巧啊!”

温荣立在车门边回头,就见纪阑修正跟一行人从饭店旋转门里出来。

她扬起得体微笑,礼貌地点点头。

“纪总今晚也在这里应酬。”

纪阑修朝其他人摆摆手,单手插兜笑眯眯朝她走过来,站到她身前,才寒暄着说道。

“我在哪儿应酬都正常,不过这么晚还在这里见到温总,属实有点儿意外。”

温荣笑笑,“大家都是生意人,纪总这么晚还在应酬都不意外,怎么轮到我就意外了?这是阴阳我,还是瞧不起女人?”

纪阑修脸上笑容微敛,失笑摇头。

“我不过是感慨温总为母则刚,竟能以一己之力撑起梁氏,替梁部长和孩子支起一片天,如今更是成为新加坡商界的传奇女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是对温总深感敬畏,温总可千万不要误会。”

“那就感谢纪总抬举。”温荣莞尔一笑,“我刚刚开玩笑的,纪总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阴阳人,谁不会呢?

她是不是传奇女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她不是,也没人敢当面不敬她。

这就够了。

看着温荣不痛不痒的反应,纪阑修属实有点笑不下去了。

“纪总,那先这样,我得回去照看孩子了,改日有机会再聊。”

随口道别,温荣低身坐进车里。

秘书正要帮她关门,就听纪阑修开口:

“温总留步!”

温荣嘴角笑痕敛了敛,不得不坐在车里,抬眼看向他。

却见纪阑修走上前,将秘书挡到了一旁,然后很僭越地低身凑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温总舍得抛下那么小的孩子,为了梁京州这么拼,可曾想过,党派内部可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中规中矩?”

温荣远山眉微拧,“纪总什么意思?要挑拨离间?”

这是因为子公司的研发成果几次受挫,搭进去不少钱,所以狗急跳墙,连面子都不装了?

“我是好心提醒温总。”

纪阑修似笑非笑扯了下唇,“新加坡的政治阶层跟你们国内可不一样,梁京州想融进去,为竞选议员拉到更多助力,有时候不近墨者黑,是不可能保证定局的。”

“每周一次的‘茶话会’,决计没有相互贿赂那么简单。”

“温总,那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温荣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脸,一阵心烦气躁,只觉得这个人的真实面貌简直面目可憎。

“好,我知道了,谢谢纪总的好心。还有事么?”

纪阑修挑眉笑笑,摇头后退一步。

“如果哪天温总察觉不对,突然感兴趣了,我这里有不少行动党成员的有趣资料,随时分享给你。”

“温总,慢走。”

温荣收回视线,淡着脸拉上车门。

她到家时已经临近十二点。

走进客厅,就见祁景昼从餐厅的方向走出来,手里还端了杯牛奶。

他穿一身浅灰色家居服,头发蓬松微乱,像是刚洗过澡,气质十分疏懒闲适。

“喝酒了?”

温荣神色舒缓,“一点点。”

祁景昼端着牛奶走过来,细细打量她一番,看不出几分醉态,随即温和牵唇。

“先回房沐浴吧,爸妈跟孩子们都睡了。”说着揽住温荣肩,陪她一起上楼,又递过握在手里的杯子,“特制酸奶,给你解酒。”

温荣笑笑,接过杯子,一口一口慢慢喝了。

“怎么样?”

“嗯,跟外面买的口味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祁景昼笑,“这可是我带着瑶瑶跟琛琛,照着配方,用酸奶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