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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璇雅和伯恩院士是隔天到的新加坡。

祁景昼走不开,让程飞去机场接人。

一行人赶到医院时,胡善济正在VIP病房里给温承誉扎针。

温荣陪着金丽华等在病房的小客厅里,祁景昼交代程飞先安顿伯恩院士,自己出来跟胡璇雅谈。

“谢谢你能来,要不是帮忙说情,想这么快请动胡叔没那么容易。”

胡璇雅笑笑,“别这么说,我爸虽然顽固,但比起爷爷还是差远了。”

祁景昼温笑点头,默了默,语气斟酌着提起胡老爷子。

“胡爷爷的事儿,我也是上次去京里才听说,等忙完这边,我送胡叔回京里,亲自到他老人家坟前磕头。”

胡璇雅嘴角笑意淡化,点点头没说什么。

祁景昼看她一眼,又说,“胡叔一定要见祁砺阳,说是要他把那...孩子弄走。我二叔那边已经抓到人了,可能就这两三天,他们就会到新加坡。”

到时候,胡璇雅跟祁砺阳势必要见一面。

她皱了下眉,有点头疼的抬手扶额,叹了口气。

“说多了,怪我爸太固执,我其实已经跟他说清楚,但是因为爷爷去世这件事,他十分记恨祁砺阳。”

“理解。”

祁景昼:“我不是想多打问你们的隐私,是我这里前不久抓到了个,可能跟祁砺阳有关。”

胡璇雅听言微愣,“谁?”

“祁天玺。”

“他?”胡璇雅眉心皱起来。

祁景昼把事情从头跟她说了一遍,并解释道。

“其他人都在国内,祁家现在又是这么敏感的时期,没太可能跟他见面或联系,我在想,会不会祁砺阳离开后,有可能见过祁天玺,所以祁天玺突然出现在新加坡......”

“祁砺阳虽然讨厌你,但还不会挑唆祁天玺,让他来报复你。”胡璇雅皱眉打断他。

她话里话外都很维护祁砺阳,祁景昼看在眼里,适时闭了嘴。

沉默几秒,胡璇雅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对,脸上掠过丝不自在,叹了口气解释说。

“祁砺阳什么样,我还是清楚的,他做不出那种背后阴人的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确见过祁天玺。”

祁景昼眸色微动,没有插声。

“...还是两年前,那次他到韩国出任务,知道祁天玺在那儿,帮家里捎个信儿,所以见过。”

“你也知道,祁天玺是条丧家犬,过得不怎么好,祁砺阳人在部队,经常有机会出任务,相对要比其他人更方便救济他。”

胡璇雅神色复杂,语声突然低轻迟疑: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其实他抱回家的那个孩子,是祁天玺的。”

祁景昼瑞凤眸微睁,面上流露几分错愕,又飞快淡化,皱眉问。

“到底怎么回事?”

“祁天玺吸毒,还得了癌症。”胡璇雅嘴角笑弧苦涩,“祁砺阳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他。”

“祁砺阳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祁天玺要死了,这是他唯一的骨肉,也是祁家的血脉,而且祁砺阳原本就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是我一直不愿意.....”

胡璇雅垂下头,眼神黯然说,“他不想小孩儿受祁天玺牵连,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前途灰暗,所以想把孩子当做自己的,抱回来跟我商量。”

“我不同意,让他把孩子送去福利院,哪怕是让祁家的亲戚领养,暗中给钱也行。”

“祁砺阳跟我较真儿,非要自己留下,所以我们俩才闹掰....”

祁景昼听得太阳穴一阵发胀。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祁砺阳乱发慈悲心,惹出后面这么一大堆事。

真是脑子有病!

“那为什么胡叔说,孩子你在养?”

胡璇雅苦笑,“祁砺阳这件事虽然办的愚蠢,也造成了误会和无法弥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