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鹤阳镜片后的眼瞳晃了晃,摇头看向温荣:
“我没有!易诚外甥那件事不是我!荣荣你被他骗...”
“抓他去警局,跟绑匪对峙。”祁景昼眸光森冷打断他的话,说罢抬手揽上温荣肩,“我们走。”
“荣荣!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奸诈小人!”
温荣跟着祁景昼走出去几步,身后的池鹤阳还在抵抗程飞和保安的牵制。
他情绪异常激动,不断的挣扎嘶吼,跟原先斯文儒雅的池鹤阳判若两人。
温荣脚步顿住。
祁景昼察觉,跟着立住脚,低头看她。
“怎么...?”
温荣挣开他手,转身走了回去。
祁景昼眸色一沉,盯着她背影没说话。
见温荣调头回来,池鹤阳也不挣扎了,猩红眼眸定定看着她,眼里有期冀和欣喜。
“我没绑架孩子,真的,我怎么会绑架...”
“你有没有打算利用易诚对付梁家?”温荣开口的语气平静。
池鹤阳话头滞住,眸光微暗。
“假如绑架那件事不是你精心安排,你有没有想在背后推波助澜?”温荣又问。
池鹤阳眼底最后的光泽霎时消沉。
他干裂的唇线抿直,哑声解释:
“汇领跟SAWAL本身就对立,纪阑修也想搞垮梁氏,我跟他...”
“你跟他是一丘之貉。”温荣淡然说道。
池鹤阳脸色僵裂。
“你为什么非要来新加坡?跟梁家的对手站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针对祁景昼。”
温荣说着皱起眉,眼神复杂,“池鹤阳,我们都已经离开了,一切早就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非要耿耿于怀?”
“温家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祁景昼更不欠你。”
“我不明白,不理解,也不认同。”
温荣说完微微摇头,“你原本可以过得更好,走更长远的路,是你的执迷不悟害让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没有人逼你,也没有人故意害你,全是你咎由自取的。”
池鹤阳眼神碎裂,呆呆看着她,张了张嘴,也没能发出声。
直到温荣转身离开,祁景昼最后看了他一眼,也抬脚跟上去,他也没能再做出反应。
*
坐上车,温荣许久没说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祁景昼一边用湿巾处理干净西装上的尘土,一边不时看她一眼。
半晌,他没忍住问:
“在想什么?”
第166章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温荣眼尾余光轻扫他一眼,摇了摇头,转目看向窗外。
祁景昼看着她,修眉微皱,想了想,沉声开口交代了句:
“池鹤阳把盛汐送到精神病院,挣到了抚养权。”
温荣微怔,转过头看他。
“盛汐向我求助,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他就自己找上门来。”祁景昼长腿交叠,垂了垂眼,“把盛汐捞出来不难,要把池鹤阳送进去,才能名正言顺夺回抚养权。”
“不是我想做这么绝,是盛汐要求做绝,我们拿到盛世集团百分之八十五的股权,我觉得这点忙可以帮她。”
祁景昼顿了顿,抬起眼帘问温荣:
“是你的话,你会放他一马么?”
没了纪阑修的支撑,池鹤阳现在毫无依仗,他在新加坡惹事,祁景昼随随便便一打点,就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他可以做绝,也可以点到为止,重要的是温荣怎么想。
温荣缄默片刻,摇了下头。
“不是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前提是得知错能改,才善莫大焉,但他一错再错...”
无论是从立场还是利益出发,都没道理放池鹤阳一马。
祁景昼听言神色缓和,伸手握住她,温声问:
“那你为什么还看起来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