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两个堂伯黑着脸强压怒火,没再插声。
温荣缓和语气,“上次二房的事就是个防不胜防的例子,最后他们落得了什么下场,你们也都看见了。”
“公司的事你们从不插手,只想仗着手里的股份养尊处优,却不想一个个儿身上漏洞百出,有心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够SAWAL公关没日没夜忙上一个月。”
“股权不代表一切,它只是一串数字。”
“只有集权才能更好操控,更及时精确的应对变故,如果公司利益因为你们个人原因而受影响,到时候再次举行家族会议,下场可能你们什么都捞不着。”
“少危言耸听吓唬我们!”小堂伯吆喝一声,“你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你懂什么!”
温荣启唇,被祁景昼牵住手。
他淡淡说道,“堂伯,我给够你们尊重,希望你们也适可而止,不要来倚老卖老那一套。”
“梁京州!你别欺人太甚!”
“还是先看看合同吧。”
祁景昼牵着温荣坐回自己身边,才不紧不慢开口,长腿轻搭抬了抬下巴。
“只是收回SAWAL总部的股权,我出的价很合理,不会让你们白给,抵换高尔夫球场的股份,每年依然会有分红。”
“这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如果你们不识时务,那也没有再谈的必要,做好准备应对家族内战好了。”
“你...!”
楼梯上突然插进来一道苍老沙哑的语声: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愧是你爸的儿子。”
几人抬头看去,三叔公拄着拐杖立在楼梯拐角处,身边的管家和佣人搀扶着他。
“爸。”
两个堂伯齐齐站起身。
祁景昼跟温荣也跟着起身,尚算恭敬的对着老爷子鞠了个躬。
“叔公。”
*
从三叔公的庄园出来。
温荣一上车就翻出湿巾,侧坐着替祁景昼擦拭衣襟上的茶渍。
祁景昼自己擦了把脸,伸手握住她手。
“别擦了,回去换一身就好。”又打量她身上,“你没事?”
温荣看了眼他衬衣上的褐色茶渍,拧眉摇头:
“没有。”
合同虽然是签完了。
但那小堂伯还是没忍住,端起茶水就朝两人泼过来,祁景昼故意侧身挡住了,倒是没溅到温荣身上。
“烫不烫?”温荣问。
祁景昼摇头,握着她手轻轻捏了把,“不烫,不用担心。”
温荣缄默,伸手解他衬衣纽扣,皱着眉执意要亲眼确认。
祁景昼见状无奈,只好靠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宽衣解带。
衬衣解开,肌理硬阔的胸膛上肌肤微微发红,好在没有起泡的迹象。
温荣松了口气,用手给他轻轻扇了扇风,低轻说道。
“疼么?”
祁景昼垂眼看着她笑,“吹吹就不疼了。”
温荣嗔他一眼,沉默两秒,还是低头凑近,嘟起嘴替他吹了吹。
香风抚平胸口肌肤的刺疼,酥痒透过血肉钻进心窝。
祁景昼眼神温柔下来,抬手揉了揉她后脑,将人搂到怀里。
“不疼,逗你的。”
温荣抿唇抬起头,目光柔润软声说。
“回家后我帮你涂点药。”
“嗯。”
祁景昼勾唇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正事办好了,被泼一盏茶也没什么大不了。
*
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