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担心。”

“放心去,家里到处是监控,不放心就回来后再看一遍。”

温荣捏了捏后脖筋,没说话。

祁景昼问她,“什么工作?哪个公司?”

“基金研究员...”温荣停了停,低语补充,“实习生。”

祁景昼故作惊讶,“可以,还没毕业就找到这样的工作,属实不错。哪家基金?”

“不告诉你。”

温荣轻翻白眼,心说,要不是当初UBC入学录取时,他托的关系太硬,给她造了假的光鲜履历。

这份工作还真不好找到。

新加坡是亚洲乃至全球最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新一年度GFCI甚至领先于香港和上海,截至目前拥有两百多家金融机构,其中绝大部分是外国银行的分支。

可想而知,想找一份好工作,竞争力到底有多大。

“不告诉我?”祁景昼低低哂笑,“早晚我也会知道。”

温荣鼓腮,“你别再背后给我开绿灯,我要先经历经历金融圈的残酷和毒打。”

“嗯,好~”

“说真的。”温荣语气严肃,“哪怕我给你哭鼻子抱怨,你也不能给我打退堂鼓!”

“不会。”祁景昼忍俊不禁,“我带你,不行了就说,严师出高徒,我对你绝对严厉!”

温荣也笑起来。

祁景昼话头一转,又说,“只要你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情绪分割开,别因为我太严厉,就不认老公,那我可要给你使绊子了。”

温荣哭笑不得,“才不会...”

两人聊了快一个小时。

祁景昼先打住话头,“不说了,我还要去给爷爷守灵,明天好好面试,晚点我联系你。”

“嗯。你多喝热水,别跟人上火。”

“知道。”

祁景昼失笑一声,道了声‘晚安’,才挂断电话。

*

第二天一大早,温荣早早起来熟悉准备。

然而,面试并不顺利。

虽然她履历还看的过去,理论知识也勉强尚可,问答环节轻松应对,但对数据把控完全是两眼瞎。

从面试公司出来,她几乎已经认定自己不会被录取,回去的路上始终提不起精神。

然而车刚开进庭院,手机就响起来。

温荣连忙停好车,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娄骁,很快接起来。

“二叔?”

“你要找工作?”

温荣愣住,“您怎么知道?”

娄骁笑声低轻,“你面试的公司是我的。”

“...??”

“怎么突然想找工作?孩子太小,离不开你。”

温荣咽了下口水,连忙打起精神解释起来,“没有,只是想趁假期,实习一段时间,积累一些经验。”

“让京州给你安排。”

“我...,嗯...”

“懂了。”娄骁默了默,笑说,“明天直接过去,我让人带你。”

温荣一惊,忙说,“不用了二叔,我就是想试试水,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不小心搞成关系户,人家只会觉得我麻烦。我看还是我自己再找...”

“你是不是对关系户有什么误解?”

“啊...?”

“不是所有关系户都为了混吃等死,人要学会抓住人生的每一个机遇和捷径,努力还是懒惰跟你的背景无关,是人天生的本性。”

温荣神色微讪,“...二叔说的是。”

“先这么定,你肯学,再笨我也用,明天过去报到。”

“...嗯,谢谢二叔。”

娄骁挂了电话。

温荣微舒口气,趴在方向盘上静了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