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昼淡笑侧过身,“没办法,是个人精力都有限,没办法什么都顾全,有舍才有得。”
池鹤阳听出他话里有话,脸色变幻了两瞬,眼神复杂起来。
“你真被罢职了?”
“别多想,跟某些见不得光的匿名举报,没太大关系。”
祁景昼轻笑一声,淡淡解释:
“荣荣要生孩子,我理应陪在她身边,何况宝宝太小,她一个人可顾不过来,做爸爸,也该尽到陪伴抚养的责任和义务。”
池鹤阳深褐瞳眸一暗,十分确信他是在故意炫耀,并向他宣誓主权。
他冷笑一声,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语气凉凉刺了句。
“是么?祁先生牺牲这么多,荣荣一定感动急了,她是不是答应跟你领证了?”
祁景昼眼睑微敛,嘴角扯了下。
“算是吧,快了,到时候一定请你喝酒。”
池鹤阳脸色一寒。
温荣真答应了...?
“上次来去匆忙,应了约最后也没喝成,这次凑巧都闲着,池先生晚上要不要喝一杯?”
祁景昼温笑扬了下眉,“庆祝我做了爸爸,也庆祝你项目成功,大赚一笔。”
他一脸地和气,池鹤阳脸色却很难缓和。
暗暗咬牙,冷睨祁景昼一眼,他径自抬脚结束谈话,快步进了前厅。
*
温荣把房间都安排在三楼。
三楼清静,且住客也少。
温承誉问了保洁阿姨,找到房间,就见金丽华跟温荣正在屋里说话。
“爸爸。”温荣站起身,打量他身体和气色。
两个宝宝被放在床上,睡得正香。
温承誉下意识压低声,责备地盯她一眼:
“孩子都那么小,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谁负责的了?”
温荣无奈抿唇,“没事的,我们回来前给他们做过体检,何况这么多人陪着...”
“胡闹!”温承誉皱眉斥了句。
温荣不说话了。
金丽华开口,“孩子们还不是担心你?怪那个李姐,我都叮嘱了她离开咱们家这个是非地,什么也不要说,她还专程打电话告诉荣荣。”
温荣扶温承誉坐下,插声问:
“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也不用太往心里去,跟小人计较再气坏自己,主要办完律所那边的事,爸爸跟合伙人谈的怎么样了?”
温承誉叹气,“他们舍不得我的人脉啊,主要两个徒弟能力还欠缺一点,我在蜀城,遇到棘手的案子,还能随时指点一下...”
总的来说,律所是温承誉跟两个合伙人一手撑起来的。
这么多年来,案子分很多类,三个人负责的渠道也不同。
抛去利益牵扯不说,能走到今天,大家一起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友情羁绊也很深。
律师这一行,资历越老越值钱,没有人愿意温承誉真的离开,就算退休,也不希望他去国外。
温荣说,“您现在的情况,他们也都清楚。”
“是啊,所以很多事都不来麻烦我。”温承誉摇摇头,“需要点时间过渡,正好我也养养身体,不会太久的。”
温荣没再说什么。
温承誉抬头问她,“准备住多久?我听金老师说你八月份要入学了,还回来干什么?”
“不要紧。”温荣手搭在他肩上,安抚一笑,“我陪陪你们,也许等七月底,事情就解决完了,你们能陪我一起走。”
“设想的太好...”温承誉好笑。
“爸爸,我希望一家人在一起。”温荣轻声打断他,低身抱住他脖子,“你们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不踏实。”
这句话原本是安抚温承誉。
但明显听在他耳朵里,老爷子立马想多了。
“什么叫我们不在你就不踏实?”
温律师板起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