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其实柳茵茵是刻意想让沈美萱拍到,好让她这个大夫人有里有面,拔得这个头筹,沈美萱也不扭捏,举起了自己的牌子:“我出价一万金子。”
一万金子可就是十万两白银,这价码一出,众人齐声咋舌。
“谁家败家子,竟出一万金买一个花魁初夜!”
“就是!怕不是个傻子,足够娶几房小妾了!”
两人听着这些人羡慕嫉妒恨的议论,心里很是得意,便听那龟公大喊:“一万两金子,若无人加价,今晚诗诗姑娘的初夜就归这位一百零八号公子了!”
龟公连喊数声,无人加价,便宣布是陈公子(沈美萱)拍得了花魁唐诗诗的初夜,那老鸨马上就笑嘻嘻的过来要将沈美萱和柳茵茵带到楼上,这时,却从六号包厢窜出来一个弓腰斜背、脸色青白的华服公子来,这公子若约二十几岁,长相尖酸,浑身酒气,一把扯住沈美萱的袖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凶狠的道:“你是谁家公子,竟敢与我抢这风头!”
沈美萱何曾受过如此骚扰,当即便一甩袖子,趁起扬起手拍的一巴掌打在了这尖酸公子的脸上,这公酸公子被打得一愣,捂着脸冲着身后一挥手,吼道:“不识好歹的小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竟敢打我!来人,给我教训教训他!”
哗啦啦,从这尖酸公子身后跳出四个强壮的家丁来,凶神恶煞的将沈美萱和柳茵茵围在了中间,那老鸨被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拉住了尖酸公子:“哎呀呀,金公子息怒,您这是干嘛呢,这位公子既然出了最高价,诗诗自然应该归他呀,金公子给我个薄面儿,今晚你在这的消费我全免了,你看如何?”
想来那位金公子未受过什么委屈,气呼呼的一把甩开老鸨,喝道:“滚开!这里没你的事儿!”
转而,金公子又瞪向沈美萱:“识相点儿,把诗诗姑娘让给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美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虽然自己现下不是用的西门府大夫人的身份,也并未被这所谓的金公子吓到,而且好象认出来这金公子的身份了,这不就是金得水那个嗜赌好色的儿子金玉标么?也就是半个月前逃到西门府的丫鬟烟儿的主家金员外家的纨绔公子。
沈美萱不屑的看了眼金玉标:“我当是谁,这不是金得水的儿子金玉标么?你爹没教过你什么是规矩?”
金玉标之跟前跟老爹往西门府送礼的时候见过沈美萱,不过她当时可是端庄的大夫人,跟现在的打扮判若两人,他又喝醉了酒意识不清的,怎么会认出来。
金玉标甩了甩脑袋:“你到底是谁?怎么认得我跟我爹?”
沈美萱无语道:“你不用管我是谁,识相的就早点滚出去!别碍了我的好事!”
金玉标的火蹭的一下就又上来了:“我管你是谁!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让他在这邺城猖狂!”
几个家丁马上就又吼叫着围了上来,沈美萱扯了扯柳茵茵的袖子,小声道:“还是应该带几个家丁出来的,现下可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跟这金玉标打一架?”
柳茵茵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里摸出锭金元宝来砸到了金玉标的身上,轻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惹不惹得起我们!”
金玉标见是锭金元宝,十分恼怒的喝骂道:“呸,一锭金元宝也想收买我,我金家岂是”
金玉标下意识的将那金元宝在手里翻了过来,看到金无宝的底部刻着‘西门银号‘四个大字,当下便吓得一愣,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向柳茵茵,又看了眼沈美萱,眼中马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柳茵茵便知道金玉标看了出来这金元宝出自西门府。
“你、你们跟西门府什么关系?”
柳茵茵:“闭上你的狗嘴!休得多问!”
此时,整个怡红院里的恩客的姑娘们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楼下的争端,大部分人都是认得金玉标这个青楼常客的,刚才还以为沈美萱和柳茵茵是外地两个过路的,不知好歹的惹了邺城富家公子,看起来是要将刚刚拍到手的花魁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