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柳茵茵,看似随意的说了句:“听说……你昨天劝老爷去赵丽艳那儿了?”
柳茵茵心里咯噔一声,这语气,明显的是在埋怨自己没把西门昌劝到主院里来呀,柳茵茵直怪自己思虑不周,光顾让西门昌去收拾赵丽艳那个火气大的小骚货了,却忽略了这茬。
柳茵茵宛然一笑:“大夫人这是听谁说的呀,我昨天只是劝老爷雨露均沾,多到其他各房走走,可没说让老爷去赵姐姐那里呢,甚至我还特意劝了句老爷,说大夫人每天辛苦侍家应当多陪陪大夫人呢!”
沈美萱:“哦?是么?”
柳茵茵撒这些谎都是就算沈美萱问到西门昌那,西门昌现在正宠着她,也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故意揭穿她的,否则他自己也下来台,只会打哈哈默认,所以很是大胆。
柳茵茵:“大夫人若不信可以问老爷呀,茵茵也是打心里觉得这个家里除了老爷以外,最辛苦的就是大夫人了,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要管这么一大家子人一百多口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老爷每去我那儿的时候也总是夸大夫人,既贤淑又能干……”
沈美萱轻叹了口气:“唉,你竟也知道我的辛苦,可惜老爷他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柳茵茵犹豫了下,说道:“大夫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美萱:“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香儿、茗儿,给八夫人看茶,再拿些茶点来。”
两个丫鬟马上就倒了杯香茶来,这茶叶一冲出来香气四溢,满屋子都是茉莉香,一闻就是极品茶叶,她们平时在自己院子里也有品质上乘的茶喝,但跟沈美萱屋子里的比,还是差着一个档次。
这也是这几天来沈美萱第一次留柳茵茵坐下喝茶,前几次过来都是容她站着说几句话罢了,柳茵茵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大着胆子说了句:“大夫人,恕茵茵大胆说几句心里话,男人都是一个样儿的,对女人永远喜欢的都是新鲜感,别看老爷现在正宠茵茵,保不齐过个一年半载就忘到脑后了,前边那几房就是例子,茵茵也不贪心,日后若真失宠了,只希望能在这府里跟姐姐们和和睦睦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便知足了。”
沈美萱喝了口茶,淡淡说了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男人心思看得如此清楚,既然你愿意跟我说几句知心话,刚好我在这府里也没个体己人,就跟你叨叨几句,其实……当年我嫁进西门府,并不是因为老爷看中了我,而是看中了我娘家的背景……”
柳茵茵:“嗯……茵茵也大概听说过,当年大夫人的爹爹是县太爷,老爷那个时候生意做得还没这么大,一心想要结上这门亲事好行事方便,大夫人的爹爹也看中老爷年轻时一表人才又脑子灵活,觉得他是难得的做生意的材料,所以就一拍即和成就了这门亲事。”
沈美萱:“唉,是啊,其实当年我也看不上没读过什么书的老爷,一门心思的想要嫁个读书人,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还是稀里糊涂的嫁了进来,不过老爷对我很好,什么事都依着我,我也被感动了,虽然他有点……怪癖,但对我很温柔,我也就认了,但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我爹爹也卸任了,他对我虽然依然敬重,却开始了不停的纳妾……”
其实沈美萱说的这些柳茵茵进门前就听说过的,现在沈美萱的爹虽然卸任,但两个哥哥却依然在官场,只是是在外地做官,沈家在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西门昌虽然敢纳妾,却不敢对沈美萱怎么样,一直保持着表面依然相敬如宾的态度,在家事处置和花钱用度上一向不拘束沈美萱。
可以说,除了有些空虚寂寞以外,沈美萱身为西门府大夫人,过的这种有钱有势、有脸有面的日子还是很多女人的向往,府里从上到下这些个妾室、丫鬟、婆子,哪个不表面上唯大夫人马首是瞻,背地里却巴巴的渴望着自己也能成为大夫人呢!
但,人的欲望总是不满足的,特别是像沈美萱这种空虚寂寞冷的美妇,所以,有时候嫉妒心理作怪,就故意刁难一下这些个总是把西门昌的魂儿勾走的小妾们,以彰显自己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