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蔓延开,林丧蜷缩起来,眼泪烫化了睫毛的冷霜,烫化了皮肉,流出血来。他像被猎人骗下树枝的麻雀,春日的暖意变成凛冬的寒风,鞭稍打在脊背,噩梦般,如影随形。
哭泣也是无声的,直到累了,水痕涸在脸上,眼睛胀痛。
林丧闭上眼,在迟来的饥饿中昏沉。
他好像睡过了无数觉,又醒来了无数回。
隔着声音,听觉越发迟钝,朦朦胧胧,宛如隔纱。
不知时间是如何过去的,漫长的像荡过了整个人生。
当光线不是从呼吸孔传进,刺眼的从顶方降落时,铁锁哗啦哗啦坠地,他的爱人,迎着阳光映入视线。郑少瑜长长舒了一口气,托着林丧麻木的肩膀抱出箱子,掬在怀里解他手腕的绳子。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越过郑少瑜的肩膀,林丧窥见一地七零八落的尸体,有保镖守在门口,提着汽油桶,等待下令纵火烧房。
郑少瑜的手不停地抖,解了好几次绳子才算松脱,失而复得的搂着林丧,亲吻他的头发。
“好了,好了,宝宝,没事了,我们回家...”
我有多久没说过爱他了 光线荡进箱子侧面的孔洞,尘埃漂浮,呼吸变得浑浊,头脑和昏暗的视野一同不明朗起来,在另一种绝境下,曾经的施暴者处于记忆里的身影,似乎也可亲了许多。 也许那已经是过往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我爱你。” 那人温柔…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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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瑜还是那样子,看上去并未憔悴多少,可能有些消瘦,林丧被他搂在怀里珍惜的摸着头发,心里竟安定极了。闻着郑少瑜衣服上的冷香,林丧眼皮重得抬不动,脑袋一点,在熟悉的抚摸和怀抱中昏睡过去。
他没有发觉自己抓住了郑少瑜的衣袖,那样依赖,身体和精神都已疲惫不堪,却还会下意识做出靠近郑少瑜的举动,手指搭袖口轻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