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狼狈的跪在地上,一点没有以前的神气,他刚被茶杯砸破了头,却不敢伸手擦一擦淌下来的血。
白正树撑着膝盖弯下腰,拿着一卷叠起来的纸拍打唐善的脸:“好好看,按上面的剧本走,把屁股擦干净,自己嘴贱捅出来的乱子,别指着别人帮你收拾。”
纸拍在脸上散落在地下,唐善哆嗦着看了,随后愤愤的抬头质问:“你是要毁了我吗?”
这几张纸俨然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白正树不喜欢爪子尖利的小猫,他对唐善没有调教的欲望。
兴趣缺缺的坐回沙发,十指交叉:“其实你应该死的更难看,但我也想积点阴德。”
说完一耳光重重扇向唐善,唐善向后仰坐,鼻血长流,呜咽的捂住鼻子。
白正树抽出纸巾擦手,从冰箱取出冰块,用毛巾包住扔给地上一声不敢吭的人:“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等事情结束,再清算违约金。”
林丧趴在窗台看风景,床头的抽屉里放着白正树给他的药。
辞职后,他一直足不出户,算是彻底和那些同事断绝了来往,谁也不会记得谁。
郑少瑜喜欢林丧现在的状态,经常把他扣在怀里亲亲抱抱,林丧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嚷嚷上班了,每当他动了找工作的念头,郑少瑜便哄着他,让他放弃。
林丧望着泥土中隐隐破出的嫩绿,积雪白天融化晚上凝固形成的冰壳,奥森抖着毛,活蹦乱跳的扑麻雀。
林丧知道郑少瑜在楼下,他的腿还是软的,因为被迫服用安眠药,每天至少要到下午才能从那种昏沉疲乏的感觉里走出来。
也许过不了太久,即使大门敞开,他也没有勇气踏出一步了。
他在房间里踱步子,一秒一秒的数,从卧室算到走廊,从走廊的尽头走到楼梯,从楼梯口向下看,是黑色的无底洞。
郑少瑜站在楼下对林丧笑,“我回来了。”一边脱外套,一边把围巾挂在门口衣架上,“身体还好吗?不舒服就叫医生来,我买了烤鸭,是你喜欢的。”
林丧温顺的微笑着回应,他下楼抱住解领带的郑少瑜:“我在想你。”
郑少瑜握住林丧环到身前的手:“剩下的几个月很忙,我要跟剧组去外地拍实景,宝贝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