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门前打理的头发凌乱了,震耳欲聋的怒声喝道:“当我是专程跑来跟你开玩笑吗?!别给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赶紧他妈的给我说!”
厚重的精装书贴着林丧耳侧咣的凿向后面的墙,震起一层浮灰,书本落在地毯上,书页都开花了。
待他喊完最后一个字,空气也安静下来。
灰尘静静的漂浮。
林丧耳朵嗡嗡响,脸上木然的流了泪,是吓的,他抖着唇,指节僵住,保持捏着裤子姿势,出口才发现哽咽的已不成调子,“我找他……是想问,想问问……一件事……”
郑少瑜恢复平静,点头,很赞成这个回答,他走过去,摸林丧的脸,想给他擦眼泪,“然后呢?”
林丧躲也不敢躲,垂着头,感觉那常年握笔的手指上茧很厚,刮的脸疼。
“问,问……”他看向郑少瑜,眼神如受惊的鸟雀,“问……”
“问什么啊……”郑少瑜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
林丧心一横,道:“问诉讼离婚的手续。”
“哦,我还以为这事过去了,你想怎么诉讼啊?”
林丧见郑少瑜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回答:“家暴。”
郑少瑜笑了,笑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