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什么,看不清楚,但是林丧也不想看了。

他猛地扔开扣子,仿佛摸了什么脏东西,嫌恶、恐惧堵在心口,他抓着衣领,极力而大口的呼吸,眼前一阵阵泛黑,他要死了,窒息死了。

喘息沉重夹着气流不畅的嗬嗬声,他扶着灶台站起来,几次差点摔倒。

林丧晕头转向的绕出厨房,奔向三楼衣帽间,他在想一件几乎不可能,但不得不去确认一遍的事。

衣帽间将近一整层,更像舞蹈室,郑少瑜衣服多,独占三大面墙,地中央并排摆了十几列衣服架子。角落分隔出换衣服的空地,两排软沙发,还有咖啡机,酒柜,小茶几。

林丧在自己的衣柜前翻出几件常穿的外套,他坐在地上,拆下几个扣子,都没有异常。

他又拆了几件每周换洗的衬衫,也什么都没有。

郑少瑜站在门旁,肩上披着薄毯,遥遥看着林丧忙碌,他忽然想抽烟,蹭了蹭手指,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拖鞋底很软,在地毯上走路静的没有声音。

三楼只有衣柜下开了小暖灯,郑少瑜从阴影中握住了林丧的手。

他蹲了下来,像抱小孩一样在背后圈住爱人,用毯子把林丧拢在怀里,也许是在病中,郑少瑜一双手惨白似鬼,手背青筋脉络。

他掰开林丧的手拿走剪刀,随便扯来一件地上的羽绒服,略过卡扣,剪下帽带,在精致的金属装饰里熟练的勾出黑色的连接线,牵羊肠子似的顺着连接线扯出隐藏其中的小镜头。

探身从衣柜里拽出一条腰带,同样心灵手巧的在扳扣中剜出林丧要找的东西。

“宝宝直接问我就好了。”

郑少瑜嗓子发炎沙哑,热烘烘的趴在林丧颈窝里,把掌心亮给他看,上面摊着细碎的零件。

抚了抚林丧僵硬的脊背,郑少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