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安静静的,顾望还以为被挂了。

“贺清桓?”顾望小声喊。

“嗯。”男生的声音通过话筒穿过来,夹杂着一点轻微的电流声,就跟羽毛似的扫弄着顾望的耳膜,轻轻摩擦的时候,带着让人脸热的微痒。

顾望皱了下眉,“你声音怎么了?”

跟平时完全不同,很沙哑,像嗓子破了似的,音调足足低了好几个度,贺清桓平常声音冷,这种时候偏偏不同了,让顾望想起了,二十几岁时候的贺清桓。

贺清桓房间很昏暗,灰色的厚布窗帘还拢着没有拉开,一丝的光都透不进来,只有墙角一盏微弱的落地小灯,勉强的让房间还能视物。

“有点感冒。”贺清桓说,“睡一觉就好了。”

顾望慢慢吞吞的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作业我帮你做了?”

“好。”贺清桓轻声说。

男生的声音在此刻温柔低沉得让人心脏都像被攥紧,顾望胡乱的嗯了两声,摁断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顾望给贺清桓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在座位上,迅速把两个人的作业赶完了,也不知道对跟错,收拾好了书包就往外跑,宋之言叫住他,“望望,你去哪儿?”

顾望,“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