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外面的流言蜚语不知会发酵成何种模样。”
“最终还是远在他乡的老祖父得知消息后匆匆归来,他只说老夫人病情导致神智恍惚,情绪波动,吩咐我们只需放下药品便自行离去,以免再次触怒老夫人,这才算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
家中的老少人物饮食丰盛、衣着光鲜,唯独老夫人形容枯槁,体弱多病,让人看了怎能不心生疑虑?
余氏轻轻皱起眉头,迟疑地问道:“那么,那位医生是如何诊断的?这病究竟有何蹊跷?”
“还能有何说法?”
席兰芳苦笑着回答:“不过是忧思过度,心神劳损。”
“可是我反复思考,家中并无让老夫人劳神之事,真不知她究竟在忧虑什么。”
“大嫂,你这话可说错了。”
余氏想到自己久未见面的丈夫生死未卜,冷笑一声:“除了那个不争气的家伙,还能有谁让她牵肠挂肚?”
“可惜的是,那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再怎么费心也是徒劳,咱们家老夫人的这颗慈母之心,只怕是要彻底付诸东流,而她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席兰芳轻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得太过直白,余氏却只是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算了。
在这原本宁静的日子里,老夫人似乎一心只想制造波澜。
如此令人烦恼的纷争,她早已下定决心不再涉足其中。
东厢与西厢的低语细碎连绵,而堂屋内却笼罩着一片死寂。
大夫的诊断并未夸大其词,老夫人如今的健康状况确实堪忧。
她在一次昏迷之后苏醒,连坐起来的力气都丧失了大半,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床榻之上。
然而,当她望见朝自己逼近的身影时,她的心猛地一紧,手指紧紧攥住床单的一角。
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