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在屠苏旻飞的操控之下,他虽未亲自出手,但言辞之中无一不是滴水不漏,挑不出丝毫瑕疵。
然而,那间空荡无温的屋子,仿佛成了他无声的牢笼,使他动弹不得,连声音也被冻结。刺骨的寒意如细碎的牛毛针一般,穿透肌肤,直达骨髓,那股无处不在的冰凉仿佛化作无形的利刃,在空中盘旋,每一刀都如同割肉之痛,令人难以承受。
这样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其惨烈程度不亚于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但他却束手无策,无法挣脱。
屠苏旻飞目睹他眼球几欲瞪出眼眶的痛苦模样,不禁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啧叹,然后不慌不忙地继续他的话语:“那赌坊之地,固然不是什么风清月朗之所,但其中有两点优势,让我心动不已。”
“首先,那里的月银同样是三钱,且管吃管住,无需额外开销,如此我们父子二人也能每月多寄回些银两,以补贴家用;其次,那里豢养了众多强悍的打手,据说一个个都心狠手辣,对付那些顽劣之徒毫不留情,威慑力十足。”
“因此,父亲,您是否愿意让我陪您一同前往赌坊?”
“我们一同前往。”
踏入那等地界,无论是担任银钱经手的账房先生,还是身陷其中,都将失去自由。
而赌坊中的打手和淫威,足以震慑任何敢于轻举妄动的人。
屠苏旻飞对自己的父亲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