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要知道,美貌若是藏之不显,那可是最严重的暴殄天物!”九月振振有词。

潜离后仰眨眨眼:“姐,我已经把脸空给你了,这不就够了么?”

九月捧住他的手:“那怎么够,姐给你画的是妖艳挂的妆,你这长相就适合浓艳夺目的。你却要穿着一身白衣上场,那就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是个风流俏寡妇了!”

蹲在一边看戏的周刻笑出了声,竖了个大拇指:“噗嗤姐,你说的太贴切了。”

潜离无奈地斜了他一眼:“乐意当鳏夫?”

这俩人时不时地就在口头上撒一把狗粮,撒得九月时常陷入孤家寡人的凄凉里。

“就差换一身红衣了,小潜离,你就帮帮姐,振兴下姐这常年亏损的小破店好不?”九月眼睛亮晶晶,又回头朝周刻嘴炮:“小周刻,你难道不想看看潜离风华绝代的模样吗?”

周刻有些心动,他在梦中见过许多次年少稚气的小狐妖身穿红衣的模样,但从来没有在现实里见过潜离穿红衣的模样。

他也不说,只是歪着头凝望潜离,目光缱绻又放肆。

潜离敏锐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期望,轻声叹息后点了头:“好吧。”

九月欢呼,他又认真道:“不是为了姐,是为了我家那口子。”

“咿”

周刻嘶气,唇角快咧到太阳穴去了。

潜离拿着红衣进了里屋,稍迟了一炷香,随后撩开帘子,低头走了出来。

九月已经看痴了:“我的神啊……”

周刻瞳孔缩起,久久不能回神。

日头西移,第一天的朱颜节举办到了夕阳时分,那些重头戏的精彩节目已经翻过去了,狂欢的人们已经欢呼到嗓子微哑。这时鼓声再响起,台上人大声介绍今天的余兴节目,各胭脂画手要推出自家的成品,展示各种惊艳的妆容美人。

台下人们只当做赏美,看着那些画着精致妆容的人走出来,在台下观赏评论,没有像白天那样热烈。

只是美人们出场到一半,忽然有个红衣人走了上来,在场所有人的呼吸便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