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院去港城好像已经很久了。

起码有个一个月了。

宋声声没有见过案发现场,不知道他被捅到了要害深处,更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一开始听到别人说科研院那位骨干差点被人捅死,也就停留在差点这一步。

既然差一点。

那应该不是很严重才对。

傅城收紧了下颌,沉默了下,告诉她说:“嗯,他还在港城。”

宋声声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停下脚步,晚风吹起她的长发,精致的眉眼一览无遗,她望着江面,接着就问:“那你们知不知道捅他的那个人是谁啊?”

她还挺好奇的。

沈知书做人很八面玲珑,对谁都笑脸相迎的话,是很难得罪什么人的。

可是无缘无故也不会有人拿刀就要去杀了他。

杀人是要被枪毙的。

冒着被枪毙的风险,也要做这种事情,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宋声声还真没听说谁被沈知书逼到了死路上,才如此破釜沉舟。

傅城说:“我没细问。”

宋声声想到梦里那个窝囊的自己,怎么就没想过拿刀子,在夜里趁着沈知书睡着了,捅他两刀,这样也好结束了自己的噩梦。

不过她有太多的把柄在沈知书的手里。

她的家人,她的孩子。

每个她在意的人都能成为被威胁的把柄。

宋声声打开了话匣子就有点停不下来:“那个人有说为什么要这样吗?故意杀人可是重罪呢。”

傅城没有问过。

但是陆沉渊这个人是沉不住气的,当时听说了就去公安局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凶手似乎很年轻。

年纪很小。

伤人也没有任何说得清楚的理由。

只是一定要沈知书去死。

“没说,可能私底下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的恩怨。”

“应该是了。”

宋声声最后问了一句:“伤人的那个人呢?”

傅城告诉她:“已经判了。”

都不必细说。

故意杀人,还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法律根本不会姑息。

宋声声就是问一问。

有点好奇。

她也没觉得沈知书可怜,也不是人人都是她这样的软柿子,怎么都能逆来顺受。

还是有比他更偏激的人。

只不过宋声声想起来还有点莫名的遗憾,鱼死了网却没破,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

江面上的风吹得她脸有些疼。

宋声声转过身来,又钻进了傅城的怀里。把他当成遮风挡雨的那个人。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命挺好的。

有这么个人一直忍受她的坏脾气,她的反复无常,她身上所有的缺点。

“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宋声声埋在他怀里小声的说。

傅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另只手牢牢握紧了她,掌心温热滚烫,贴紧的掌心深深烙刻血液里的温度。

他还没说话。

宋声声就忽然抬起头来,抽出了在他掌心里的手,她踮着脚尖,双手捧住他的脸,贴近了他的唇瓣,亲了下去。

女人唇瓣柔软。

软糯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馨香。

她吻得有些急切,又有点害羞,还不小心磕到了牙齿。

宋声声每次都肯只给他一点点甜头尝。

哪怕这会儿想亲他,也就只肯亲一下,不敢再深入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