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楼看看。”

“嗯。”

寻常的祭祀法事都在前厅办,壬年也是第一次来后院这边,跟在他上了二楼阁楼,踏在木质的走廊上,没克制住好奇心看了眼下面。

亭台楼阁,假山溪流,还有一池子开得正好的荷花,余晖照耀下,美不胜收。

原来后院就是这个样子。

壬年暗叹绝妙,这要是在白天,还能搬纸笔过来作画。

“看到了,在那里。”

她收了看风景的心思,朝走廊尽头望去,站在房间门槛前摇尾巴的,不正是大黄。

“这狗崽子,让我们好找。”

终于找到大黄,她显得比他更激动,手叉腰气愤地上前,等他套上狗绳后,立即指着狗头唾骂:“看到条小母狗就跑,下次再跑就剁了你的小鸡鸡!”

大黄没理她,依旧瞧向屋里甩动狗尾巴。

“你这么激动干嘛?”

房门敞开着,他往屋里瞅了瞅,壬年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看清屋里情形的瞬间,呼吸猛地一滞,心跳停止。

“怎么了?”

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他又往屋里看了眼。

除了桌椅板凳等家具,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

还得庆幸这些年被吓多了才没叫出来,壬年缓缓呼出口气,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走吧。”

说着不待他回应,火速转身下楼,脚步隐隐的慌乱。

魏歇皱眉,再看了眼寂静无人的屋内,迈步跟上。

第0009章 洗澡

壬年万万没想到,他们桥头镇最神圣的祠堂里竟然住着鬼,一个穿着戏袍、长发披散的女人,坐在一方铜镜前梳头簪花。

她在祠堂后院看到的画面。

直到回了家进到自己房间,对方的脸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面红唇,吊眼细眉。

这番打扮,即使是个人也够把人吓个半死,更何况是个女鬼,壬年自认这些年见得算多了,仍不免吓出身冷汗。

都怪那条狗。

听见窗外传来的水流声,壬年正愁一腔怒气没处撒,翻个身下床来到窗边,一把掀开掀窗帘,冲对面叫嚣:“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在屋子里洗不行吗?”

魏歇刚脱掉上衣正在试水,被她吼得一愣,解释说:“浴室还没装修好。”

然后又指了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如果她不开窗户,没人看得见他在院子里露天洗澡,更何况他还穿了条裤子。

壬年瞥向他的下半身,黑色四角裤紧紧包裹住强健有力的臀腿,最中间那一团呼之欲出。

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壬年愤愤地别过头,问他:“那什么时候装好?”

“看装修师傅的进度,应该快了。”

日子都不确定,能快到哪里去,壬年瞪他:“那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洗吗?”

每次都挑她酝酿睡意的时候,唰唰的水流声吵得人心烦。

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对此,魏歇只能说:“抱歉。”

“呵呵。”

说白了澡还是要洗的。

谈判失败,壬年恶狠狠剜他一眼,“那就洗快点!”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再回到床上,她打开手机看电视剧,可惜受外面的动静影响,精神总无法集中,十多分钟后懊恼地放下手机,被子一蒙拉灯睡觉。

乡下的夜晚静谧清凉,水流声什么时候消失的不清楚,她在迷迷糊糊间再次沉入梦乡。

好死不死的,这次出现的地点是祠堂,魏歇不在身边,她一会儿被大黄追着咬,一会儿又被女鬼吓,想开门逃出去,腿却跟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走不到门边。

她跌倒在门后,眼看着女鬼和大黄朝自己扑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魏歇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