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个屁。
她趴到茶几上,蔫蔫地感慨:“好久没梦到小魏了,想他。”
“不就在你面前?”
“呵。”
壬年回以白眼。
魏歇捉住她的手扣在掌心里,发出邀请:“晚上去看电影?”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奶奶的呼声,让她回去吃晚饭。
壬年甩掉他的手,施施然起身,一字一句地回:“不、去。”
惹怒她的下场。
一个晚上的功夫,一觉醒来,黄灿灿的银杏叶落了一地。
和同个办公室的老师道别,壬年拎着伞和包走出办公室。
别的地方到了秋天都是秋高气爽,他们这里却阴雨绵绵,风再一吹,雨丝飘进伞下,打伞与否没太大区别。
没几个人喜欢下雨,壬年也一样,地上湿漉漉的,走哪儿都不方便,唯有呆家里能稍微舒坦点。
为了跟避开人流高峰期,她特意等学生走得差不多了才出来,在公交站台等车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条小狗,下雨了还在街上玩耍,身上的毛发湿了一些。
跟大黄混熟后,壬年格外关注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正要起身去关照下,不远处一个女生冒雨急匆匆地跑来边喊着什么。
听到呼喊,小狗摇着尾巴跑向对方,女生蹲下去抱起小狗,一脸后怕地摸摸狗脑袋。
雨还在下,看上去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神情恍惚,想起了那条在河边见到的流浪小狗。
女生已经抱着小狗走了,公交车靠边停车,等了片刻见她没上车的意思,关上车门启动离开。
从学校到五里河走路也才十多分钟,打车更快了,一脚油门的事,从车上下来,她暗暗告诉自己就是随便来瞧瞧,很多事都要看缘分,找不到就算了。
自夏至后,北半球的白天就越来越短,阴雨天气天色暗得更早,壬年在河边走走停停找了二十来分钟,已经打算放弃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熟悉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高壮的枫树树根下,她脱了校服摊开举在小狗上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做的却只是无用功。
死者又如何能为活物遮风挡雨。
她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焦急地东张西望,看到壬年时都要哭了,“壬老师,可以帮帮我吗?”
壬年没发话,走过去将伞撑在狗上方,这才注意到狗的不对劲,“它怎么了?”
不安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很痛苦难受的样子。
“要生狗宝宝了,小狗不要怕,壬老师不会伤害你。”
她摸了摸狗,后者像听得懂似的,不再冲壬年龇牙低吼。
“你是它的主人?”
“算是吧,它被人扔在这里,我时不时过来喂它些吃的。”
幸好伞面够大,勉强能遮住她们三个,壬年蹲在狗面前,问她:“要生多久?”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我等了一个下午了……”
壬年无语摇头,认命地拿出手机百度,快速浏览完最佳答案后,果断地拨打电话请求支援。
魏歇过来的时候带了笼子,壬年蹲着,抬脸仰望他,“你带笼子过来干嘛……”
“当然是带回去,又是刮风又是下雨,难不成你打算在这儿蹲一晚上?”
她歪头一想:“对哦。”
“但是它现在很凶,你要怎么才能把它带回去?”
魏歇捏了捏眉心,支使她:“把伞撑高点。”
壬年依言照做。
结果证明,无论狗界人界,异性相吸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把狗安置到车后座里,壬年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以后对待怀孕的老婆也能这么耐心。”
魏歇瞥了眼她的肚子,“想生了?”
嘴巴痒随口调侃一句的壬年:“……”
都还没公开,生个屁的娃!
车门没关,她跟杜嫣招手示意:“你也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