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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潼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一晕,反倒好了许多小毛病。她不嗜睡了,也不像从前那样总是没力气,整个人懒洋洋的。如今吃得香睡得棒,精神好许多。

她每天都主动拉着周回去健身。对此,反倒是周回有些不适应,便问她:怎么突然变勤快了?

她很直接地回答:我怕我死得太早,留你一人,要好好锻炼才是。

与此同时,她也多了些不好的习惯,比如更加嗜酒。为此,周回总是到处藏她的酒,或是偷偷喝掉、倒掉一些。

她比从前深沉了些,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有时望着天空,有时盯着大地,有时趴着、看几只蚂蚁搬东西。

周回拿了杯柳橙汁给她,季潼微笑着接过来,“坐啊。”

周回坐到她旁边,季潼头靠向他的肩,喝了半杯放置一旁,捏着他的手指玩,“我们去炸了小鬼子的家吧。”

周回微诧,“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季潼抬脸看向他,“我像是认真的吗?”

“像。”

“那你跟我去吗?”

“好啊。”

季潼笑了起来,双手落在他头顶,往下按,咬了下的鼻子,“你去吧,我才不去。”

周回顺势去吻她的嘴唇。

大门铃被敲响,周回松开她,起身去开门。是一个送快递的小帅哥,抱着两个箱子,背了一条黑色长筒。周回签收拿进来,“买的什么?”

“画材。”季潼起身接过小箱子,往书房去,“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出来。”

周回跟着她进屋,将包裹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季潼把宽大的毛毡铺上,将一支支笔取出来挂在笔架上,大大小小的瓷盘一一摆放好。

她买的是天然矿石颜料,另有两根墨条和砚台,皆需要手工磨,虽然麻烦了点,但出色是管类颜料不可比的。

工具收拾完毕,面前铺平一张半生宣纸,她用墨条磨出些墨来,试了试色,品质还不错。

周回站在一旁看她,“画什么?”

季潼瞄过窗外的树,“就那个吧。”

她把墨条给桌对面的周回,“帮我磨墨。”

周回接过来,捏着这小玩意在砚台上来回滑动。

手生的很,两笔下去,季潼便揉了纸。

“扔掉干什么?很好啊。”

“不好。”她又摊开一张纸,重新下笔,手不听使唤似的,还是不满意。

她又要揉掉,周回捉住她的手,“画完再说。”

不似工笔,写意很快,皴擦点染,很快便画完两幅。

墨磨的有些多,周回杵在一旁看着两盒颜料,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点碎末出来,手蘸着水捻了捻,立马晕开漂亮的深蓝色,“这个能洗掉吧?”

“不能。”

周回皱了下眉,“那我的手怎么办?”

“谁让你乱碰。”季潼手指蘸墨水点在他的鼻头,见他当真,笑了起来,“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

周回身体前倾,攥住她的衣领,扣住她的下巴,蓝色沾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润好看,“你敢唬我。”

“谁叫你不经唬。”

周回直接爬过桌子来到她旁边,小碟落在地上,磕破了一角。

“我的碟子。”

“再给你买。”语落,他将笔墨纸砚全给挥到一边,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放到桌上,一阵缠绵,他克制着停下,“我去拿套。”

季潼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回来,“我们要个孩子吧。”

周回愣住了,“你想要孩子?”

“你不想吗?”

“那我们去领养一个。”

“为什么要领养?”

“生孩子太辛苦,我不想让你受累。”

季潼失笑起来。

周回揪了下她的鼻子,“不许笑,我是认真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