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喉,血从隔间里流出来才被发现。人被抬了出来,是一名日籍经济学家,叫及川纯。
奇怪的味道掺着血腥味蔓延开,谢迟看着他大张的嘴巴和满身的血,忽然心里作呕,隐隐有些想吐,她随手拿了杯旁边的酒喝下,才稍微舒服些。
藤田清野忙坏了,他是在场级别最高的长官,需掌控全局。宪兵和特工总部的人已经把百乐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谢迟不知姜守月等人退出去了没。她坐在藤田清野的车里,静观四周的动静。
不久,藤田清野从里面出来,他负手而立,整个人严肃而冷厉,跟特工总部的人训话,与面对自己的时候完全两幅面孔。
谢迟知道,在经历了三场大战后,他早已不是最初那个柔软的小白兔。且不论从前的战绩,他在上海这段时间里间接管辖着特工总部,数不清抓了多少抗日志士,尽管没有亲自杀人,可他手上的血早已洗不净了。
藤田清野朝车的方向看一眼,与谢迟的目光碰撞上,瞬间变得柔软起来,朝她温和一笑,又对面前的人指示一番,才来到谢迟身旁坐着,“等急了吧,我们走吧。”
“你不留下?”
“不用,交给他们就好。”
山下坐到驾驶座上,藤田清野对他道:“送她回家。”
“是。”
前后各一辆护送车,慢悠悠地开着,谢迟疲倦地靠着车窗,精神与身体都海处在紧张的状态,满脑子都是刺杀何沣的事。他们没能成功,一定还会继续。
该怎么办?
他的身份是绝密,不止中.-共,军.统和中统的人都想杀他,自己人尚且不知,能透露给姜守月他们吗?
路上人多,车子一会慢一会快,谢迟有些头晕。
“吓着了?”藤田清野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