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可以同时喜欢两个,或者更多人的。不是吗?”愤怒突然给了我勇气。我放下手里的刀叉,直视着他。有一句话到了嘴边终是没出口。那就是 – 靖平,你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惊异地注视着我,语调里终于失去了让我痛恨的平静:“云深,你怎么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
“或许你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也没有想要去认识过我!”我强硬地顶撞他,掩盖着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对待感情就像在玩游戏?”
“我当然可以!我生在宫廷里,受的是宫廷的教育。在那里,礼貌,赞美,微笑,爱情,婚姻,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只要能让我达到目的,能让我开心,我就可以聪明地去利用,操纵,玩弄。只要我高兴!靖平,和你做的小游戏,也让我很开心呢。”
我面带妩媚的微笑看着他,心里却恨不得他此时的目光可以杀人,因为有一刻,我不想再活着。
他直直地注视我良久,眼中的平静终于被燃烧的愤怒代替。
然后他站起来,一字一字对我说:“很高兴今天认识了你,公主殿下。祝你胃口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他用力关上门的霎那,我蜷在桌上,失声痛哭。
从那以后,我便没有再见到靖平。他早出,我晚归晚起,也就没了照面的机会。
每天下午我都回去韩家看望在家戒毒的韩彦成。他并不是个意志太坚强的人,而从Bernard帮André戒毒的经历中,我知道此时有一个自己心中爱念的人陪在身旁对韩彦成来讲会是多么重要。刚开始的几天尤其艰难,但渐渐的,在药物和他自身的努力下,他已大有起色。这一切,每日外出时不离我左右的德均都是知道的,但我要他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我眼见着韩彦成一日好过一日,也松了一口气,就约鄢琪去一家新开的秘鲁餐厅吃午饭,顺便放松一下。
一进餐厅门,鄢琪就拿手肘碰碰我:“云深,你舅也在这里跟人吃饭。”
我抬眼看去,正好碰到靖平寻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