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保持和Matilda的良好关系,不能得罪她。Matilda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从来没跟我挑明过她对我有意,所以我即便想回绝她,也不能明说。”
“那你就要顺着她的套走,最后把你自己给她吗?”我心里委屈又别扭,不由撅起嘴来。
他脸上浮起些许欣喜的笑容,打趣着我:“云深吃醋啦?”
我生气地挣脱他抱着我的手臂,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从后面拥住我,温温浅浅的吻落在我的头发和侧脸上:“宝宝,你别急。等我明天找过你奶奶以后,Matilda就会死心了。”
“找奶奶做什么?”我还是一肚子气。
“跟她老人家说,我喜欢她孙女,等她再大些了想娶她,问她老人家肯不肯给。”我背后的声音气定神闲地说。
我惊喜地转身,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找不到言语表达自己的快乐,只能带了一生一世的欢喜和激悦,深深地注视他。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他好听的低沉声音有些发哑:“而且也不许再和别的男人一起弹琴。”
“弹琴?你不会是在说那天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和Ludwig四手联弹的那首《匈牙利舞曲第五号》吧?”
“是。”他答得从容自若。
“靖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我跟Ludwig只是朋友。”我有些恼起他来。
“对想要把你抢走的男人,我没法大方。”话音未落,一个长长的深吻落下来,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蜷在他胸前,仍为刚才的吻而晕眩,小声地应着:“你知道我没有别人。”
他双臂挟紧了我,感念地无言。
我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或许Matilda才是更合适你的人。她跟你在事业上有那么多共同语言,她又那么坚强聪明,会是你最好的伴侣和后盾。不像我,只知道自己那点音乐和艺术,完全帮不上你的忙不说,有时还会给你添麻烦,当你的累赘。”我越说越伤心起来。
“不许这么说自己。”靖平揽紧了我:“我这人平时最讲逻辑和冷静,但爱情这东西最无逻辑可言。爱就是爱,将所有细节都分析个遍也敌不过对方轻轻看你的一个眼神。再说我要找的不是事业上的伙伴,而是与自己身心交融挚爱一生的恋人。你在音乐上的灵悟颖慧,没有他人能比。而你的纯善稚气更让我迷恋得无法自拔。所有为你和与你一同做的事,对我来说都是幸福和快乐。我这人认死理得很,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你就忍心剥夺我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么?”
我说不出一语,只能隔着眼里的泪雾,深深看着他。突然,我想起了一件刚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一下子从快乐的云端跌到了现实的谷底。
“怎么了,云深?手怎么一下子凉了?出什么事了么?”靖平将我的手握在他掌中,一双晶亮的眼睛搜寻着我眼底最毫末的情绪。
“刚才跳舞的时候,Ludwig向我求爱了。”我的脸这时候一定是白了。
刚才Ludwig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急着来见靖平,也没太多想这事。而现在才又想起来 - 整个家族都指望着我嫁给Ludwig成为奥地利皇后,从而给家里带来经济和权益上的支持。但我现在拒绝了Ludwig,会给家里带来怎样的恐慌?奶奶会怎么反应?我脑子里一下子“嗡”地一声。
“你怎么回答他的?”靖平平静沉稳地看着我。
“我拒绝他了。”我费劲地深吸一口气:“可是,我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盼着我能嫁给Ludwig,因为他家里的财势和地位。奶奶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即使现在不接受,也不能明言拒绝Ludwig。”
“不想做奥地利皇后么,云深?”他问。
我摇头:“因为奥地利国王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