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èans家的公爵小姐,这个家族声名显赫,但实际上已经捉襟见肘,整个家族需要与欧洲强势富有的皇族联姻,才能渡过难关。而作为长女,我责无旁贷。但他只是无财无势的平民。我把自己在卧室里关了三天,大家都以为我病了。走出房门后,我对父亲说,我摔了一跤,害怕了,不想再学骑马了。”
在极度的惊愕里,我喃喃地问“您就不再跟他见面了吗?”
祖母平静地回答:“也见的。偶尔,他陪我父亲击剑或者骑马回来,我会跟他打个照面。但我面上对他冷冷的,完全当他是个普通下人。就这样,我眼睁睁看着他注视我的目光从倾慕变成失落,最后成了平淡和漠然。他只在我家里待了一年,等到我十八岁跟比利时王子,也就是你爷爷,订婚的时候,他申请去了军队,从此就再没了音信。他走的那天,我没去跟他道别,只是在他常去的马厩里坐了一晚上。然后我对自己说,好了,你可以彻底断念安心了。”
“从那以后,您有再想起过他吗?”我的鼻子已有些隐隐犯酸。
她淡淡一笑:“很少了。我一直很忙,要替你爷爷操持内政外务,要教养你父亲和叔叔,还要替娘家的一堆麻烦事出力,我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少。但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也还会想起他。想象他娶了什么样的女子做妻子,生了多少孩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仕途顺不顺利。反正是一些没有边际的胡想。”
我脸上痒痒的,大概是泪水吧。祖母从来就说婚姻要服从家族利益,而爱情是奢侈品。她这样教育我父亲,也这样教育我。我过去总认为她会这样说,是因为她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因此并不懂得爱情的狂热与可贵。但我现在才知道被人称为铁血皇后的祖母的人生里,竟有过这样一段伤情。
祖母怜惜地擦着我颊上的泪水,柔声说:“Gisèle,现在比利时皇室是个什么情形,你也清楚。如果能和Ludwig联姻,无论从财势还是门第上都会是最大的帮助。因此即使你现在还对Ludwig没有感觉,也千万不要贸然就拒绝了他。据我所知Ludwig家里也不想让他太早就把终身大事定下来,所以他尽管喜欢你,可能也不会贸然地跟你提婚姻的事,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自己还没心理准备。Gisèle,你是奶奶最宝贝的孩子,奶奶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会的,因为至少Ludwig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偶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希望大家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
我以前提过,这个皇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在这章里就写给大家看了。
云深是皇后眼里的乖宝宝,既要让她幸福又可以让皇室得利 - 皇后是早就为云深在作安排了。
璧人成双(云深)
第二天面对Ludwig时,我突然别扭起来,甚至有点心惊肉跳,生怕他说些我怕听的话。但还好,他一如既往地快乐开朗,虽然偶尔避过众人时他深深看我的眼神仍让我不安。
我们从乌菲兹美术馆出来时,已近黄昏了。Ludwig本提议去吃晚饭,但意大利的餐馆从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我们就沿着阿诺河闲逛,一面看风景,一面品评在美术馆中看到的画作。
沿河一路铺着古旧的石板,两岸的建筑也都是典雅精致的文艺复兴风格,少有在罗马常见的各种高大的立柱,因此没有那种让人屏息的强势。
那座有名的旧桥(Pont Vecchio)上,各家金店正在纷纷打烊。而桥下古老的阿诺河在柔和的斜阳里带着它一如既往的温静,脉脉地流过。天光将尽,对于完成了一天辛劳之后的人们,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们。
刚才在美术馆里,我们遇到了一队日本旅行团。一群矮小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Botticelli的那幅《维纳斯的诞生》面前,在导游慷慨激昂的日语讲述下,纷纷张圆了嘴,捣蒜一样地不停点头,一面用日语夸张地称赞,让人看着忍不住笑。现在Ludwig就在我们面前模仿着他们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让我和O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