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学校门口的人很多。
傅斯言今天开的是黑色辉腾,低调的奢华。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黑色皮鞋率先落在地面,男人从车头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车内走出的女孩穿的素净,乖乖的白T恤和牛仔长裤,头发挽成低马尾,看上去很像乖巧的好学生。
和她平日的风格完全不同。
傅斯言本打算陪她进去,但被容溪坚定地拒绝,除了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她目前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她已婚。
或者说,就算知道,也只是道听途说,而不是主动暴露。
拜托!嫁给比自己大半轮的老男人真的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好吗!很丢人的!!!
她可不想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留下“已婚少妇”的标签。
被她意正言辞拒绝,傅斯言只是眉头微蹙,但不甚在意。
他低眸看着女孩白净的脸蛋,习惯性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温淡:“进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容溪轻哼一声,没有应他的话。
她才不要给他打电话。
他都不知道给她打电话,她凭什么要主动联系他?
难道全世界就他有事要忙?
她读起书来也很认真的,整天忙着学习社交哪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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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两人没有见过面。
傅斯言一如既往的忙碌,国内国外到处飞,前段时间集团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出了岔子,需要他亲自飞到美国主持大局。
或许是吸取上次的教训,怕小公主继续闹他,傅斯言出国回国会给容溪汇报行程,不过只有冷冰冰的几句话,仿佛容溪是他的行程表备忘录。
容溪刚开始憋着气故意不和他联系,后来是真的忙,把和塑料老公生气的事还有塑料老公本人都抛之脑后。
容溪并不是李蓓蓓口中的花瓶。
首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容溪当年以文化课专业课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首大本校的美院,这是李蓓蓓靠爹捐楼上的附属院校没法比的。
平日里太爱玩,以至于很多人不记得她其实是个高材生。
容溪丝毫不介意被说成花瓶,花瓶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而且就算只是花瓶她也是最名贵漂亮的那个。
但这不代表她允许自己只是个花瓶。
开学以来任务繁忙,他们换了新的导师,成天要他们去外面采风找灵感,每次回来都要到晚上,容溪几乎洗漱完倒头就睡。
而且她的专业课成绩名列前茅,导师们很看重她,对她的要求自然更高,容溪和这个年纪的很多学生一样,学业压力还是很大的。
除去学业,她在学校参加的几个社团开始招新,成天忙着拉小帅哥小美女进她们社团。
若不是傅斯言时不时地发来一句行程安排,容溪根本想不起自己是已婚少妇,还有个安静的堪比去世的塑料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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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今天没有晚课,容溪本打算回公寓躺尸,这段时间累的要死,谁知临下课前导师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要带他们去吃个饭顺便交流交流感情。
首大美院是小班制教学,一共三十个人正好分成五组,六个人一组,她们这组的导师正是新来的年轻老师。
年轻老师讲课风趣幽默,不像老教授那样死板教条,大家都很喜欢他,平日里和大家的相处亦师亦友,他提出请客吃饭,大家自然不会拒绝。
容溪有些累,想回家躺尸,但大家都去她也不好不给面子,在学校里她的脾气收敛很多,在老师和普通同学面前从没摆过大小姐的架子。
当然,主动挑衅她的人另算。
他们团队的人关系不错,平日里也没有勾心斗角,容溪很喜欢这种状态,纠结一番最终选择积极营业。
导师温泽瑞同时还是新生代的知名画家,看起来蛮有钱的,日常穿搭加起来不低于七位数,这次带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