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阿洛两根手指掐住那本书,嫌弃的塞回了小包里,“啊,这大概就是我们幸福生活中唯一一点不完美——总会有极少数的人为了一己私利试图破坏大部分普通人温馨平淡的家庭。”
巴蒂只能看到她在炉火的映照下整理思路,但当她意识到他们的想法惊人的一致时,她对他出神的微笑。
这个微笑唤醒了他,他不由自主的想着她在想他在想什么,他很享受这件事,就像她也享受其中一样,他一直都爱她,而现在她更热烈的爱他,这让他想起了凌晨时分他们在房子的拥抱。
他又低头盯着那张被他画了一半的草稿图,其实他用不着这么谨慎,他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记错,他和她在那栋房子里生活了二十一年,那里每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她的脚步声一直在每寸空气里回响,他太熟悉那里,熟悉一草一木、每个房间、遮阳伞、望远镜、大书架、特殊的法式窗户甚至风吹来的方向,他必须努力按捺住现在就想和她一起回到那里的想法,他想他们两个在二楼那间卧室里,锁上卧室门,踢开碍手碍脚的儿子和他那些玩具,把怀表放在她的枕头边,用力占有她,再用力。
“我可以在这里度过余生,”她挤进了他的扶手椅中,垂头看草稿图,手指落在其中一个房间上,“这儿,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