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觉得被炉火映照的少年很英俊。
巴蒂·克劳奇,她的丈夫,平时总是把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穿着一丝不苟的校袍,完美的半温莎结领带,浆白色衬衫,但他此刻沉默的时候,那白得发光的衬衫和没有戴领带而敞开的领口,看起来十分禁欲性感,而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看到一个严肃正经的人,脸上布满了各种不太符合常规的表情:欲望、隐忍、气急败坏。
她胸中那头沉睡的野兽突然抬起了头,满怀希望的嗅着空气。
巴蒂已经快被她说服了,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终于让他重新信任自己,相信她再也不会离他而去,只是儿子还会不会走上邪路,她实在不能保证。
她不肯承认自己的儿子是个天生坏种,因为她永远记得,在丈夫忙于工作时,儿子和她相依为命,母子之间永远温情脉脉,小巴蒂在她腿上、在她怀里甚至背上撒娇长大,对她来说,他是个让她最骄傲的儿子,无论父子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张,只要有她在,小巴蒂永远都愿意在自己面前保持乖孩子的样子——虽然那大概率是演戏。
巴蒂总说她很坏,既爱演戏又不在乎规则和秩序,但为什么她和这个世界上最刻板守序的人生下了一个邪恶的孩子呢?难道巴蒂的基因就没有一点儿点儿贡献吗?
巴蒂:……贡献了一双眼睛,还有魔法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