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声音在叫喊。
巴蒂·克劳奇没有回答。
1982年3月11日,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
巴蒂拿着猫头鹰送来的信,他犹豫了很久,从昨天夜里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手一直在发抖,但他紧紧的捏着那封信,上面还沾着雨水,显示它来自阿兹卡班。
过了许久,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打开信封,那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羊皮纸,以及一行短短的英文——
bartemius crouch jr. is dead.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的视线模糊了,耳朵也什么都听不清,但他仍然觉得这里此时正回响着天天走过、后来失去踪影的妻子的脚步声,她所经之处有某种东西继续在颤动,一些越来越微弱的声波,但如果他的心还在,仍然可以接收到。
这些声波穿过了他的全身,时而遥远,时而很强,所有这些在空气中飘荡的分散的回声凝结以后,变成了她。
因为她,他知道了幸福快乐的滋味,可是一切又像是从命运那里偷来的一般,某时某刻必须归还,这短暂的拥有让他再不可像没发生过一样,他遇见了她,从此他再也不是他了。
听到妻子过世的消息,他所知道的他的人生,还有那个此刻正在跟她说话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
他坐在壁炉前,不停的落泪,他们曾经属于彼此,但此刻距离如此遥远,生与死横亘在他们之间,所以他们如今已经不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