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微微抽痛,越跳越快。
“巴蒂?”
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向她席卷而来,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黑魔头已经被打败了,巫师界所有人都在庆祝,《国际保密法》在这几天无数次被违反,但是巴诺德部长很淡定,她说,“我维护我们不可剥夺的庆祝的权利。”
天渐渐黑了下来,夜空中划过高高低低的流星雨——但只是麻瓜才会这样认为,阿洛知道,那只是巫师们用来庆祝的烟花,这几天总是有激动的巫师们聚会狂欢,他们高举酒杯大声的说,“祝福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
“巴蒂…”她上到三楼的阳台上,俯瞰奥特河。
此刻她就像一个迟暮的老太婆试图回忆她和丈夫当初约会时的情景,来煽起将熄的余烬,她正努力要重温当年的轻松和欣喜,却做不到。
她希望丈夫意识到她现在很需要他,很想见到他,他们在彼此陪伴的状况下走过、也经历过太多,彼此之间已经共有同样的底色。
“巴蒂…”她喃喃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这句话能传到他耳中,像一记耳光打在脸上,但那只是一阵风,一阵风把法律执行司司长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又一阵风把门吹开。
她觉得心头有些刺痛,更想不明白为何黑魔头已经被打败,丈夫却这么晚还没有回家。
现在的一切都很反常,不安和焦虑如同雪片般向她飞来,但她不知道的是,一切都始于那个地方、那个当下、那件被拽掉的校袍、他给她的孩子。
--------------------
下章大刀
第55章 审判
=====================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炙热的夜晚,就像被神秘的写在备忘录上撕下来的一小块羊皮纸背面,把它偷偷的塞进钱包——当一个美梦、一段渴望的生活骤然被点亮时,这张小小的纸片便可以唤回这个夜晚。
但这个晚上,神情憔悴的男人坐在床边,摸了摸陷入昏迷中的女人,这一次,就算他把怀表放在她耳边,把表链抖动的哗哗作响,她也没有立刻醒过来。
他无助的躺在妻子身边,把她不见起色的瘦弱身体紧紧扣在怀里,他脑海里整日整夜都在回放这一切:儿子和食死徒,沿着金色大厅走的那段路,在他前方隐约浮现的电梯,电梯里的窃窃私语的同事,拥挤的审判室里面目可憎的食死徒、残酷与不安都被火把照亮,守护神走动的声音,威森加摩陪审团高举的手,四处弥漫的绝望气息,这些都伴随着他流连于魔法部地下十层的各个房间里。
或许他应该回来的早一些,又或者再晚一点,或者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她的昏迷像吹走障碍物的一阵狂风,敲开了所有的门与窗,她匆忙慌乱的扰动了他的心神,略过所有烦琐细节,带着危机和骚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知道你了解我,就像尤利西斯对海妖的诡计有所察觉一样,但你仍然在思索着要不要上当、要不要相信我的借口,可我就是如此,你只能屈服。
巴蒂迫不及待的咬了她一口,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他太想把她唤醒了,想唤醒她,就像他知道自己要用一个既考究又粗鲁、无耻的行为侵犯和占有她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阿洛醒了过来,她无意识的伸手去推丈夫的胸膛,但她的力量因为生病而显得弱小,睫毛抖了抖,等她张开眼睛时,许多泪水迅速涌出了她的眼眶,把它们洗成了明亮的浅绿色。
“巴蒂,”她伏在丈夫的胸口上哽咽着,眼睛一眨,更多泪水蜂拥而至,哗啦哗啦的往下落,“我不相信…”
“我也不愿意相信,”巴蒂声音沙哑的说,他被落在胸口上的热泪烫得有些颤抖,“但是傲罗们检查了他的手臂,是和那些人一样的黑魔标记,他是个食死徒。”
阿洛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突然搂住丈夫的脖子,失声痛哭。
“是我错了…我知道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