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下缩去,唇边轻音道了句:“大人。”
在刑部做了一下午思想斗争,虞晚早就不同他闹别扭了。
她寄人篱下,人微言轻,说的好听些,她是他私养在外面的女子,说不好听点,陆鄞便是他的主子。
业朝身份等级泾渭分明,从前她是一品大员家中贵女,可如今人如浮萍,哪有人权可言。
虞晚发呆的功夫,陆鄞近身,寻了一毯子旋即将虞晚抱了起来。
她慌乱的将毯子裹在身前,只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绕着他的脖颈,在水里泡着久了,语气有些柔哑:“大人,我自己可以走的。”
陆鄞未理,抬脚踢开门,一股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气味袭来,空中下起了薄雨,雨丝淅沥,顺着房檐滴答滴答。
闺房内,仙鹤戏云烛台上早早点起了灯火,纱账被银钩拢起,支摘窗欠个缝,斜风细雨进来,光线明明灭灭,十分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