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何事？”

“虞姑娘她、她早产了，生产无力，一尸两命。”

往事不可追，陆鄞看着她，喉咙苦涩，隔了半晌，才道：“从前是孤不好，今后你看我表现，让我补偿你们母女，可以么？”

虞晚别过视线，淡淡道：“民女虽愚钝，却也深知人死如灯灭。陆鄞和虞晚已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带着岁岁过的这一年多的生活很好很踏实，每一日醒来我内心都充盈无比。如今这段感情里，如今只有殿下您还不肯放下。”

陆鄞看着她淡漠的神态，胸腔中愈发钻心的疼。

少顷，他垂下眼睫，挺拔的身形带着一丝落拓，哑声道：“我还喜欢你，你要我如何能放下？”

“可我早就不喜欢殿下了。”

虞晚语气轻灵，眼神亦看不出留恋，缓缓转身离开。

天光透光楹窗落在她背影上，一身月白色清纱，身段纤细，眉眼温婉，依旧清凌凌的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兰。

只是从前看是温驯，如今看是别离。

陆鄞心如刀绞，怔怔的看着她进屋抱岁岁，又淡然的从自己面前经过。他紧紧攥拳，虎口几乎胀得破裂，人却麻木的站在那儿，没了半分知觉。

心底里响起一道声音。

这次她是真的要和他分开了。

里间李忱走出来，看着院子里袅娜坚定的背影，再看殿下的神色便知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小夫人这个人面上柔柔的，可心底里有自己的主意，一旦决定什么事儿便是不打算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