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位,眼角显得冷漠不近人情。
他弯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萧后微微颔首,带着梅纹鎏金护甲,保养极好的手朝他伸了伸:“鄞哥儿,坐这。”
坐这。眼看便到酉时了,这便是要留他用膳。
太子揉了揉眉心,依言而坐。
萧后见他神色倦恹,便知最近江陵赈灾一事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有些于心不忍。
然再不忍,有些事儿却是不能再拖了。
放眼大业百年,哪朝的太子年二十五还不成婚。没有太子妃也便罢了,身边连能近身的都没有,这像话么?
萧后以手支颐,轻咳了咳:“皇儿近来累了,母后今晚安排了一桌,尽是你爱吃的,陪母后一同用膳吧。”
闻言,太子掀起眼皮,唇间带着一抹讥讽:“母后今日又唱的是哪出戏,是张家嫡女,还是王家姑娘?”
“都不是,是镇国公府家的四姑娘江葶……”
太子抿唇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萧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太子带跑偏了,不免蹙起眉梢。
这主动权一旦落在了对方手里,再想开口便不是那么回事。
但萧后不管这些,将门出身的嫡女,性子总是较常人多了那么一些恣意。
她继续道:“镇国公夫人与母后是幼年的手帕交,她家的四姑娘养得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最要紧的是那孩子性格活泛,心思单纯,与旁的庸脂俗粉不同,你见了定会喜欢。你如今不是皇四子,况太子正妃的位置不同于旁人,你总要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