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堆出来的沈家大姑娘。”
沈少绾呼吸清浅,脑海里一片絮乱,便干脆抬起眼眸去看,夤卯时分的月,总是格外动人。
没了阿耶阿娘这些年,陪伴她最久的便是月亮。
良久,沈少绾提起裙摆,没有再说一个字,离开了院子。
陆鄞望着沈少绾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黑眸里涌现着得意的情愫。
一旁的李忱看了大半夜的戏,也算是明白了。
殿下这是曲线救国,削尖了脑袋想要撮合萧大人和沈姑娘呢。
李忱又乐和的想,殿下防萧大人跟防贼一样,倘若这萧大人若是小夫人的亲哥,那殿下百般得罪未来的大舅哥,可真有的受了哈哈哈……
“笑什么呢,随我出门。”冷冽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李忱顿时噤声,跟随而上。
天刚蒙蒙亮,西院的门便被锦衣卫踢了开。一炷香的功夫,李忱提溜着一衣着灰扑扑,面黄肌瘦的女子出来,此人正是萧?h的贴身侍女月兰。
李忱将人甩倒了地上,粗着嗓子喊:“给爷老实跪着!”
月兰被摔得一个趔趄,颤颤巍巍抬起头,眼前站着的男子高而修长,着雪白色织金锦袍,腰束连理枝玉带,分明是清风霁月,风雅脱俗的容貌,可偏偏眼尾子那点狠厉,疏离又锋锐,显然是常年居于高位才有的气度。
她望着这样尊贵摄人的目光,一时间唇齿打颤,身子不停的抖。
陆鄞淡淡睨着她,宛若看一只将颓的蝼蚁,音色冷冽:“硼砂藏在哪?”
她既然能易容成沈少绾,定然是用了硼砂所制的□□,这样的硼砂若混在萧家余孽里,扮成老百姓,他是有心想找也费力。
月兰紧紧捏着手,佯装镇定道:“什,什么硼砂,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陆鄞听得这话,面上没什么神情,依旧是寡淡的,漫不经心的。
李忱心里默默为月兰点了盏灯,眼前这位贵人也不是养尊处优,纨绔昏庸的皇室子弟,那可是科举入仕,一步步从通判主薄,侍郎尚书的位子一点点爬上来的。
刑部的手段,除了第一任尚书苏?d,无人比他家殿下熟悉了。
一炷□□夫后,月兰眼底无边惊恐,唇边囫囵,哀嚎道:“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