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皆有,可施针这种针法是铺绣的底子上,加绣羽毛针路,层层施绣,去凸显羽毛栩栩如生的质感,凭借此点方可出奇。
这针法她会。
虞晚美眸凝了凝,心中有了计较。
洗漱用过早膳后,虞晚坐在梳妆镜前,边对镜描眉边对后边的云杳吩咐道:“替我更衣。”
云杳收好碗碟,一脸诧异道:“姑娘要出门么?”
“嗯。”虞晚点头,手中随意拿着一根金丝八宝攒珠钗比划着:“你之前不是说我还有一间绣铺,多日没去了,想去看看。”
云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铺子是昔日姑娘离开四殿下自力更生的营计,可如今姑娘的身份,忍不住提点:“姑娘如今要嫁作四皇子妃了,其实是不好抛头露面,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到了殿下耳里,会不会跟姑娘产生龃龉啊?”
虞晚道:“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云杳不再阻拦,开始认真服侍她更衣。
出门之前,虞晚特地去了一趟东厢书房,依照李忱的惯性,但凡重要的东西他都会放在书房。
推开门扇,穿过仙鹤松柏屏风,圆月门的左边立着檀木雕梅花的一套桌椅,墙上赫然裱挂着一幅绣了一半的九爪金龙,腾云而驾,身上的每一处鳞片都十分逼真,远观便可觉龙威赫赫,一旁空白的想必应是象征着皇后的鸾凤。
虞晚上前比对,默默记住了尺寸和颜色随后退出了房门。
一炷香的功夫,一辆马车缓缓离开国公府朝灵秀坊驶去。
绣坊里云杳招了一位掌柜和两个零工,生意虽不算火却也日日有进账,月月有盈余。
如今见到主子来了,顿时眉开眼笑作礼。
云杳上前去倒茶,虞晚上前和掌柜了解情况,一盏茶的功夫她了解个七七八八,铺子里需要用到的金线,银线,鲛纱线都有,只是施针的鸟羽毛没有。
掌柜略有些犯愁;“那?q鸟算是罕见物种,便是长安城,也只有京郊才能找见,请您见谅。”
虞晚点点头,鸟羽贵重,并非寻常人能办到,铺子里没有也合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