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为了旁人。如今得到心中答案，他便再无利用价值了。

男人一言不发，只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意味不明。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虞晚还是在那双清冽寡淡的眸里看出一簇暗火。

她忽而改了口：“我去给大人泡杯茶。”

“坐着。”陆鄞大掌稍稍用力，便将小姑娘结实的抱在怀里，她近来瘦的厉害，娇臀坐在他大腿上边，不痛不痒的分量却铬得他生疼。

“我的阿妤瘦了不少。”他喉结滑动，习惯性抬手去摸了摸，然则这般轻佻的动作在这深更半夜却被虞晚误会了。

温暖而柔和的光影落在一颤一颤的睫毛上，小姑娘眸光流转，怯怯的看着他：“大人，我们还未成婚，您不能……”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喉结一寸寸滑动，有意逗哄她：“不能什么？”

小姑娘被逼得狠了，白嫩的小脸渐渐变成粉红一团，一双漂亮单纯的眸子瞧着又要沁出眼泪。

若说陆鄞冷面冷情冷心肠，寻常人便是哭死在他身前，也只会略皱眉然后唤李忱将人抬出去，可这个人一旦变成虞晚，他是招也没有，法也没有，只有投降的份儿。

他眼尾泛红，喉咙滚动，带着难抑的低哑，喘.息道：“我不动你。”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盯着他，身子分毫未动，大有他不离开她就这么坐一夜的架势。

楹窗外微风浮动，桂花簌簌扑落，像是一场暖黄色的大雪。

男人额头起了汗。

若是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知道了他们不堪的过往……他还能像眼前这般与她和和气气比邻而坐么？

他不敢想，亦承受不住。

时间一点点流淌下去，虞晚瞧了眼，更漏落在寅时末刻，再过一刻钟，天就快要亮了。

男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若他此时再走，倒会惊动满院的下人，虞晚心中犹豫了半晌，才轻音妥协道：“今夜太晚了，大人可以在我歇息，但是不许……您刚刚答应阿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