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戎和陌生人挤在一桌,独吞了一整只猪肘。冷掉的油脂粘满他的食管和胃壁,让他颇感心安。
就这样吧,他说。
那天阳光明媚,他吃完后去河边吹风。
日光强烈,大桥下孩子们笑得很大声。
他就回家了。
中专父亲让他读的警校,他也是去了之后才知道,中专毕业了不能当警察。
那他还读什么?
为何不像其他人一样,快乐放肆,挥霍青春?
反正也无人在意。
那一年间他做了许多荒唐事,只管自己,不问他人。
等彻底和父亲闹翻,没了经济来源,便不想再上学,只想找个活计糊口。
那干撒嘛。
和他一起混的黄毛问。
保安吧,新开的那家商场。
歪日,太没劲儿了撒,去给人做打手多歹,酒吧一条街那儿,内里面的人劳道的呢。
也行。
可连去两家,都嫌弃他们体型、年纪、没门没路,连展示格斗的机会都不给。
然后黄毛撂下一句去求,就要回网吧了。
好吧。
他们在路口分别,火红的夕阳将黄毛的背影拉得很长,也很孤单。
等他消失在人流里,旁边霓虹灯闪烁出清脆的声音,游戎扭头去看。
五颜六色的光闪烁出两个大字――
夜半。
夜半钟声到客船。
他花了一晚上背的一首诗。
盯到眼睛都酸了,他才迈出第一步。
Aller Gute Dinge sind Drei(好事成“叁“)。
正好第叁家。
会有好事发生的吧。
游戎醒过来时,心脏的位置饱胀发酸。
他在梦中忘记了橙子,又再次站在那条分叉路口,踟蹰徘徊。
“橙子?”
他支起身子,急于去寻找她的痕迹。
酒店干净整齐,旁边空无一人,仿佛一切都是他的荒唐春梦。
不对,手腕上勒痕还在,都是真的。
橙子真的将他铐在椅子上,操了他。
摸摸鼻子,鼻腔里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
这是在抽出时,他看见自己射了她一肚子精后,太过激动的证明。
胯下的器官再次勃起,回想起橙子高潮时的表情,他又躁动起来。
她也是喜欢的吧。
不然也不会压着他在床上做了第二次,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热情。
游戎掀开被子查看身体。
有些红,但很干净。
橙子帮她擦过了。
天!他居然做完直接睡了过去!
就在他还在为没照顾到程玉自责时,房门从外面刷开。
“醒了?”
程玉扬着眉朝他看去,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提着外卖。
“衣服洗净烘干了,穿上吃饭。”
视线来回在他身上扫视,然后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还是说,你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