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新闻上……挺严肃的。”舒扬忐忑不安地问。
“这个嘛,”陆一鸣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回答,“也还好吧,我爸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有点古板。不过在我们家,我妈说了算,所以这次去北京,也就是让我爸见见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舒扬犹豫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对方是商务部部长陆伯言啊,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部长级别的官呢,更何况,第一次见,就是以人家未来儿媳的身份出场,她不紧张才有鬼呢!
车行了一半,陆一鸣见舒扬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突然把车停到了路边,笑嘻嘻地对舒扬说:“其实,你要真担心的话,我妈给出了个主意,说让我们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舒扬诧异。
“嗯,你带身份证了没?带了的话,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未等舒扬回答,陆一鸣已经发动了汽车,往民政局赶去……
到了那先是排队,等了好一会,终于轮到舒扬和陆一鸣的时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问:“身份证、户口本带了没?”
“结婚还要户口本?”原谅舒扬吧,这可是她第一次结婚,没经验。
“没户口本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单身?”那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没带的话回家拿了明天再来吧,别耽误了人家登记。”
“谁说没带的,带了带了!”陆一鸣从包里掏出两本户口本,忙不迭地说。
舒扬一看那里面不仅有陆家的,还有自己家的户口本,眼睛登时瞪到老大:“你从哪搞到我家户口本的?”
陆一鸣扬眉,不无得意地甩了甩手中的户口本说:“我说今天是好日子,想跟你先把证领了,你妈就给我的。”
舒扬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不对啊,“你昨天就想好了要来领证?”敢情他这一路上,都是对自己下套呢!
什么先斩后奏,分明就是她被人先斩后奏嘛!!
领了证,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细密的小雨,舒扬不由地有些感慨,上一次上海下雨的时候,她刚认识陆一鸣,这一次下雨,他们就已经领了证了,世事的变幻,总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再看身旁那个法律上来说已经是她丈夫的男人,他站在前面的台阶上,望着不断飘落的雨丝,竟也生出了些许感慨
“你看,我这一结婚,多少姑娘留下了伤心的眼泪啊……”
领了结婚证的第二天,舒扬就跟着陆一鸣、陆母一起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陆家住的并不是那种有警卫有门岗的红墙小楼,而是位于万寿里的一间一百多平米的公寓,连警卫员都没配,这和舒扬想象中部长的排场可差了老远了。
像是看出舒扬的心思,进门的时候,陆一鸣低声地解释道:“我爸前年升部长的时候,部里本来是想让他搬到香山那边去的,可老爷子非说这边住久了,舒坦,愣是没搬。”
“你还要意思说,”一旁的陆母听到,白了陆一鸣一眼,“说是去上海转一圈,结果把我和你爸往北京这一撂,就不回来了。这要再搬到香山,房子那么大,我们老俩口还不知道冷清成啥样呢!”
“好了好了,妈,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陆一鸣见状,赶紧转换话题,对着厨房那头招呼了一声,“李阿姨啊,给我妈泡杯茶,她说了这么多话,肯定渴了。”
说完,趁着陆母还没发威,陆一鸣赶紧拉着舒扬进了屋。
舒扬刚刚坐定,茶还没喝上一口,书房那边就传来了动静陆伯言出来了。
陆一鸣见状,赶紧站起身介绍道:“爸,这是舒扬。”
在他的眼光扫过来之前,舒扬也连忙地站了起来,低声地跟了一句:“伯父,您好。”
“还叫什么伯父啊,要叫爸。”陆一鸣的声音抬高了几分,隐隐有些跟他老爹抬杠的意味。
舒扬不敢抬头,猜想陆父这会儿脸色肯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