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听得很是受用,看舒扬的眼神也亲切了不少:“那你大学在哪读的?”
“我大学去了澳洲,在墨尔本大学读的金融。”舒扬耐心地回答。
“哦,澳洲啊。”陆母没在多问,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在上海这地方,F中的毕业生升学基本是不成问题的,就算出国的也大多往英美名校跑,这舒扬念书的时候,看来成绩不咋地。
不过女孩子笨一点也好,她可不想要个心思太活络的儿媳妇,这以后啊,一切还得在她掌控中才行。
中午赶回酒店的陆一鸣没想到会被他母亲给放了鸽子,原来舒扬陪着陆母逛的高兴了,临时起意,两人就在F中后门的小吃店把午饭问题给解决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一鸣愣了半晌,他母亲,什么时候和舒扬这么熟了?
正准备下去酒店下面随便吃点什么的时候,陆一鸣看到门口洗衣房送上来的衣服,里面赫然有那条舒扬昨晚穿的银灰色长裙。他不由地有些抓狂:这女人怎么这么执拗,难道她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能穿这条裙子还是说他陆一鸣好意思把一条穿过的裙子送给别人?
百口莫辩
这天晚上,回到酒店的陆母开始试探起陆一鸣的态度来。
“一鸣啊,我觉得小舒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陆母捧着茶杯,呷了口陆一鸣特别为她准备的福鼎白茶,继而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觉得呢?”
“小舒?”陆一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母亲说的是舒扬,他放下手中的销售报表,有些迷惑地眯起眼睛说,“这女人,说不上来,反正挺固执的。”
“哦?怎么个固执法?你倒是说说看。”陆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好奇得很,她这个闹心的儿子,这些年来对女人的评价不是“傻”就是“烦”,难得也会有他说不上来的姑娘。
“妈,”有着丰富斗争经验的陆一鸣嗅出了陆母话语间的试探意味,他转过身,看着自家老娘,无可奈何地摊摊手道,“你不要逮着个姑娘就当未来儿媳妇看好不好?”
他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倒恰好激起了陆母这几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当下,这位人前波澜不惊的陆夫人就板起了一张脸,指着她这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儿子狠狠教训道:
“你这臭小子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迟迟地不肯结婚,我犯得着整天没事四处打探人姑娘啊!别跟我说什么你的事不要我管的废话,你一天是我傅颖的儿子,你的婚姻大事,我就得管!”
陆母年轻的时候在外交部也曾一路做到过驻外大使馆的参赞,要不是后来生了陆一鸣,她转而在家相夫教子的话,现在外交部那些女大使里面,肯定少不了她一个。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番牺牲,陆母偶尔发次脾气,陆父和陆一鸣总是让着她,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好啦,我没说不让你管。”陆一鸣做到母亲身边,好脾气地哄着她,“只是这感情的事,急也急不得,你说是不是?总不能叫我在大马路上随便拖个女人就去结婚?”
“我没叫你随便找一个啊,你看我这几年托人给你介绍的姑娘,那个不是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的?好吧,现在这些女孩都被你赶跑了,我也不再说了。我们就说眼前这位舒小姐,你前前后后结交过的那么多女朋友里面,我看也就她还能勉强看过眼了。”“等等,”陆一鸣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什么女朋友?”
“怎么,早晨我在你这遇到的那个舒小姐,不是你女朋友?我倒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已经开放到了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也可以住在一起的地步!”陆母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在她眼里,陆一鸣的矢口否认无疑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这让出身书香门第,道德观念森重的陆母在感情上感到无法容忍,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一次窜了上来。
“妈!”平白受了冤枉的陆一鸣心里有些不痛快,与陆母争执道,“谁告诉你我和舒扬住在一起的。”
“没有谁告诉我,是我自己看到的!”陆母站起身,指着陆一鸣,质问道,“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