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怀正带着几名缥缈宗弟子坐在大堂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店小二殷勤地奉上茶水点心，周围的食客都下意识地放低了交谈声，敬畏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仙人。

楚怀姿态闲适地靠坐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一个空茶杯，眼神看似慵懒地扫视着四周，实则余光一直锁定着楼梯口。

当云绥夕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时，他玩转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弧度。

“云师妹，好巧，在这也能遇到你。”楚怀率先开口，声音清朗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仿佛只是偶遇同门般熟稔自然。

他站起身，朝云绥夕等人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得体，配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倒真有几分名门正派精英弟子的风采。

他身边几个缥缈宗弟子也纷纷起身见礼，态度虽不如楚怀那般“热情”，但也算客气。

“楚师兄。”云绥夕作为小师姐，走在最前，面上维持着基本的礼仪，也回了一礼，声音清脆却没什么温度，“确实很巧，没想到在凡间京城也能遇到缥缈宗的师兄们。”

她总觉得这楚怀是故意跟来的。

“是啊，缘分这东西，当真妙不可言。”楚怀仿佛没听出云绥夕话里的疏离，笑容不减，目光却像黏在了云绥夕脸上，“我等奉师门之命，前来调查大曜京城灵力异常之事。看诸位的样子，莫非也是为此而来？”

“正是。”苏烬上前一步，接过了话头，他总觉得楚怀看小师姐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天霄宗也接到了大曜皇室的求助，派我等前来探查。楚师兄消息倒是灵通。”

“哪里哪里。”楚怀摆摆手，一副谦逊模样，眼神却依旧没离开云绥夕，“不过是想着大比之后修为有所停滞，就想着来凡间历练一二。”

云绥夕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秀眉微蹙：“所以楚师兄是否何发现？”

这缥缈宗也来了五个人，明显楚怀是带队的那个。

楚怀似乎终于察觉到她的不耐，这才慢悠悠地将目光从云绥夕脸上移开。

“发现嘛，倒是有一些初步的。”楚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这京城，尤其是皇宫之内，弥漫着一股极其隐晦的污浊之气，非魔非邪，却如同跗骨之蛆，侵蚀生灵本源，尤其对身具龙气或与国运关联紧密者影响最大。想必几位也去过皇宫了？”

他这番话，竟与苏烬和云绥夕之前的探查结论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