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外又传来脚步声,有声音道:“姐姐们,已经将人带来了。”

“带进来吧。”侍女娇声下令。

众人扶着乌蒙云乐坐在椅子上,她依旧身穿白衣,看起来像一团洁白神圣的云。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旋即走进来一个男人,一个和成千上万白福教信徒差不多的男人,眼底是呼之欲出的狂热和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圣女的眼前。

四周是昏暗的,光也被挡在了屋外。

……

柳弦安道:“看,我就说大家都要躲着王爷。”

梁戍大感委屈,我又没有招惹他们,难道过年还不能逛个街吗?

柳弦安笑着牵住他的袖口:“走吧,东西也买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府衙。”

梁戍听而不闻,继续大步流星地到处乱走,不回去,我才刚出门。

柳弦安先是小跑跟了一阵,后来就跟不上了,主要是懒得跟,好累啊。梁戍走了两步,听到身后没动静,转身一看,人居然已经跑去了铺子里排队买点心,顿时又气又笑,折返拽住他雪白的发带:“岂有此理!”

在民间传闻里,倘若骁王殿下来一句“岂有此理”,那差不多现场的所有人就都要掉脑袋,比较可怕,但此时的氛围又不像。柳弦安明显早有准备,被拽得往后退了两步也不慌,反而在笑,梁戍及时扶住他的后腰,免得人摔下台阶:“小心些。”

“吃不吃?”柳弦安将手里的油纸包递过来,“江米条。”

梁戍道:“又甜又腻,硬得能撬石头。”

柳弦安却还是强塞给他一根,梁戍皱眉咬在嘴里,看得周围百姓又想笑又不敢笑,直到王爷与神医一道走远了,方才有胆大的年轻人说了一句:“王爷似乎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近人情啊。”

众人纷纷称是,那何止不凶残,简直平易近人,而且柳二公子也不似故事里的那么懒,你们看他,还能自己走路的嘛,逛这么久的街,真厉害。

正夸着,大琰第一懒蛋却已经不想再走了,站在台阶上左顾右盼,梁戍问:“你又打算在这里睡?”

柳弦安答,那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