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想,简直不可思议。 只是,昨夜归昨夜,再好,今夜也不可再得。 现在他又该回去了。回去后,如何才好。若她还是醒着的,难道自己再和她谈一次地理舆图度过一夜? 束慎徽又坐良久,夜愈发深沉了,知是不能再避。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压下心中的躁郁之感,终于起身,回了繁祉院。 新房门窗内漆黑,不见光影,应当是她熄灯睡下去了。 束慎徽缓缓推开虚掩的门,入内,又站片刻,等双目适应屋内的昏暗夜光,不必借助照明了,迈步穿过外间,入了内室。 床的方向不闻半点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