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投下诡异的绿光。

乔新月的视线开始模糊,但那股恨意却在胸中越烧越旺。

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分不清是血还是泪。肩膀上的压力突然加重,迫使她的额头几乎贴到冰冷的地面。

“最后一次机会,“舒徽音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呼出的热气喷在乔新月鲜血淋漓的脸上,“学狗叫,或者...“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手指轻轻抚过乔新月红肿的脸颊,突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我让你永远都叫不出来。“

走廊尽头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声,但没有人往这边看一眼。

乔新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像是要冲破胸腔,她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

走廊的灯忽然熄灭。

……

乔新月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丝质睡衣的后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仿佛一只困兽要冲破肋骨的牢笼,喉咙干涩得发疼。

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斜斜地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将卧室里的家具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茫然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

衣帽间的磨砂玻璃门半开着,里面整齐悬挂的衣物投下模糊的影子;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反射着微光;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着03:17,红色数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出风口飘出的冷风拂过她汗湿的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乔新月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好半天,混沌的大脑才逐渐恢复清明。